镯子无一丝杂志,近乎完美,是难得一见的翠中珍品。
秦悦宁跟着奶奶长过见识,估了下价格,这镯子,市值同她送赫老太太的那串澳白珍珠项链差不多,甚至有可能更贵。
她懂赫老太太的心思。
这是想告诉她,元峻匹配得上她。
他们元家世代为官,清正廉洁,给不了她太贵重的礼物,但是他们赫家可以给。
这是一桩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感情。
秦悦宁拿起镯子戴到自己手腕上,圈号稍大,戴在她细瘦的手腕上,晃荡。
不过不打紧,这种镯子等四十岁后戴,才有味道。
秦悦宁把手镯放进首饰盒里装好,握在掌心。
元峻的手伸过来,覆到她的手背上。
秦悦宁没反应,任由他握着。
这男人年轻英俊,背景高深,未来前程似锦,被个把莺莺燕燕惦记也正常。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没什么好烦恼的。
车子开至日月湾。
司机停好车,下车,给二人腾出亲热的空间。
元峻抓起她的左手,拿软尺量了量无名指尺寸问:“戒指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钻石?白黄蓝粉黄绿,选一个颜色。”
秦悦宁知道他这是打算求婚。
觉得太早了点。
可是二十岁够法定结婚年龄,他就要跟她领证,十九岁不求,难道要等到领完证再求?
秦悦宁道:“白钻吧,别搞太大,太大了浮夸。”
元峻淡笑,“你是一点都不贪心。”
“我贪,不贪物质,贪感情,眼里揉不下沙子,脾气大,好打人,我哥老说我过刚易折。想娶我,先做好心理准备,敢出轨,我就让他出殡!”
元峻眼底笑意深浓,“这是在威胁我吗?”
“对,就是威胁。”
元峻故意打趣她,“我好怕。”
秦悦宁没绷住,笑了,“怕就注意点,有女人往你身上贴,你离得远远的,甩不掉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揍她。”
元峻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抬到眉间做了个敬礼状,“谨遵悦悦之命!”
“油嘴滑舌!”
话音刚落,脸被元峻扳过去。
他额头抵着她额头,错开鼻梁,拿嘴唇碰一下她的嘴唇,再碰一下。
舌尖探入,勾着她的舌,吻得抵死缠绵。
吻了两三分钟之久,他才松开她的唇,高耸硬挺的鼻子擦着她同样高挺的鼻子,低沉声音喑哑潮湿,“真想光阴似箭,一下子跨到明年秋天。”
秦悦宁鼻音闷闷的,“干嘛?”
“明年秋天你就满二十周岁了,够法定结婚年龄了。领过证后,我就可以行使丈夫的义务了。”
秦悦宁耳垂倏地红了,嗔道:“大色狼!”
她一把推开他,抓起装镯子的首饰盒,撞开车门,大步如飞往前走。
元峻望着她逃也似的身影,唇角扬起。
这丫头,又胆大又胆小。
回到家,秦悦宁把翡翠镯子拍了照片,发给奶奶秦姝。
电话拨给奶奶。
她问:“奶奶,这镯子你喜欢吗?元峻外婆送的,明天拿给你戴,我戴有点老气。”
秦姝道:“这种成色的翡翠,多是传家宝,上拍卖行要千万起,你放保险柜里保存好,平时别磕碰了。元峻长辈送你的,拿给我戴,像什么话?你奶奶最不缺的就是珠宝。”
“成吧。”
秦悦宁挂断电话,刚要把手机扔到一边,叮咚一声来了条信息:秦小姐,我们明天晚上能见一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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