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南德斯胸口起伏不定,闭上双眼感知了片刻,收枪缓缓开口:“检查周围,乌鸦。我去确认目标的安全。”
推门而入时,率先瞥了眼罗兰和仙德尔,之后才是凯特·帕塞蒂。
“我想它永远不会再打扰您的生活了,夫人。”
费南德斯活动着手腕。
半小时前连绵不断的枪火震得他手腕酸痛,而使用那股特殊的力量,也让他心神俱疲。
他身上带着一股冬日的肃杀。
“请放心,我们会按照标准进行三次复查,不过,您后续应当还要到教会一趟…”
费南德斯和帕塞蒂夫人小声交谈,时不时回头看向罗兰和仙德尔。
过了一会,女人遥遥朝他们屈膝,转身上了楼。
“她说要感谢你们聆听她的过去。”
费南德斯拉开椅子,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大手搓了搓脸,一下一下按压太阳穴:“…你们都聊了什么?”
“聊了关于费南德斯·德温森保证不让一个学徒面对异种而后又使能力差点让他闯入战场的话题。”
费南德斯:……
我他妈怎么把这茬忘了。
男人心里暗骂一声,表面若无其事,拿捏腔调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没想到?有克拉托弗在,罗兰,你说得根本不可能发生。”
「他是不是表面镇定,实则慌得要死。」
-我觉得像。
「应该是硬挺呢。」
“…原来是这样。”罗兰‘恍然大悟’,又道:“那我该和伊妮德女士说一声,多亏了仙德尔·克拉托弗小姐。自上次克拉托弗大主教救了我,还从未登门道谢——我看,这次一起吧。”
费南德斯:“罗兰。”
罗兰:“不知道准备些什么样的谢礼…”
费南德斯:“罗兰。”
罗兰:“或许一双鹿皮手套…”
费南德斯:“罗兰,一顿饭。”
罗兰:“单片眼镜…克拉托弗,大主教戴眼镜吗?”
费南德斯:“高档餐厅一顿饭。”
罗兰:“唉…”
费南德斯:“一周。”
罗兰:“我看,再等等吧。”
仙德尔一手捂着嘴,一手按着肚子,笑得岔了气。
费南德斯一脸懊恼,用短粗的食指,使劲儿戳了戳罗兰的脑门,又扭头问克拉托弗。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
仙德尔把之前帕塞蒂所说的简短复述了一遍。
这时,乌鸦甩着那张面具从门口进来。
“是吗?怪不得报告上会写…”费南德斯嘀咕几句,抬手把桌上的器皿拨开后,罗兰从橱柜下的行李里翻出一口木箱。
放到桌上。
通体木质的箱子,打开后内芯却嵌满了黄金。
就连钉它的长铆钉都是黄金混某种金属铸成的。
“少数神奇物品是具有活性的。黄金能起到微弱的隔绝性。还有,不要贪婪的打箱子里黄金的主意,一旦发现,罪名很大。”罗兰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打开箱子。
费南德斯很满意:“我正要问呢。你记得很牢…这次也干得不错。”
“他除了在屋里休息,好像什么都没干。”乌鸦眯着眼,把面具放进箱子里,嘴上阴阳怪气。
现在,他身上不只有怪味,还弥漫着硝烟气。
那只灵体不见了。
“他只是个学徒,”费南德斯耸耸肩:“你第一次出任务同样什么都没干,乌鸦。”
“我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参与’到围剿异种的行动中了,德温森‘队长’。我记得那是一只针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