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流放,我八岁科举翻身 第七十八章:都往京城赶(1/2)

乔涟溧听懂了。

在心内轻轻叹气,轻轻行礼,轻轻退出了金碧辉煌的大殿。

只觉可笑。

什么战事吃紧?

不如说:反正也没将军能打得动、扛得住,反正最后还是割地赔银,再和亲和谈,在老皇帝的心里,算是个什么大事儿吗?

哦,还是算的。

毕竟要赔银。

而国库已经空空。

这大景朝富庶着呢。

金子银子啊,全都在权、贵们的手里呢。

而国朝取仕何等重要?

它的气象、就代表着整个国朝未来的气象。

却成了小事……

乔涟溧便猜测到:陛下肯定在今日之前,就已知道了舞弊之事,怕是其心里早有定论,这般说,只是在敷衍他而已。

可他回去后要怎么跟詹士群和童望烈说?

怕不是一说陛下只当是小事,那二人就会闹翻天?

只能说:陛下已知,正在等王勋确认也便罢了。

先将人给安抚住。

……

而老皇帝,从虚眯的眼缝中,看到乔涟溧退下后,便彻底闭上,靠回椅背。

对着侧后立着的太监总管、程余、程公公道:“小余子,去传沈昌觐见。”

老皇帝其实极不待见沈昌。

每每一听人提到他,便会想起其人辞官之时的愤慨绝诀。

若非看在其是前朝遗臣、本朝重臣、门生故旧多多的份儿上,老皇帝根本就不会允许其能全身而退。

现在,全身而退了还不知感恩。

在穷山僻壤教书育人还不够,还又因着舞弊之事闹进宫城。

当真是……

属蚂蚱的吗?非得瞎蹦哒找死吗?嫌活得太长了吗?

可老皇帝还真没法就砍了他。

昨晚,沈昌就将舞弊相关的奏折递了进来。

老皇帝初初为居然有人如此大胆操纵乡试很生气,但在细思之后,就不想管。

峡省的乡试,可是有王勋坐镇……

老皇帝没有办法拿下王家、翻掉总让他难受的四大世家,便不想管。

可沈昌非得逼着他管。

奏折递了还不够,人还一早进宫,就候在偏殿,赶都赶不走。

那就见见吧。

沈昌进来了。

已站了两个时辰的他,进了来,依足规矩、颤颤微微下跪行礼。

待老皇帝叫起后,才又艰难地、战战微微地爬起身,躬着腰站好。

沈昌其实完全不必行如此大礼,但他就是要以此试探陛下的心意。

老皇帝明明可以不让沈昌行如此大礼,甚至按照敬重老臣的规定,他还得上前搀扶一二。

可他就是不动,就是任由沈昌下跪叩头,任由沈昌狼狈。

他是在用这种折辱人的方式,表明自己不会妥协的心意,顺便,舒缓一下对其的怨气。

沈昌无惧。

长长的白胡子抖动着,微躬着腰,就面无表情地道:“陛下,您召见老臣前来,是否也想跟老臣说东北战事当前,其它一切靠后?”

沈昌在偏殿有听见陛下跟乔涟溧说的话,就明白此刻陛下将他召来的用意。

这是敷衍他都懒得了。

沈昌说着挺直腰,没提会激怒陛下的话,只继续道:“陛下,您睿智英明,本清楚科举舞弊的口子绝对不能开。”

昧着良心也得先把人夸一夸了。

老皇帝眼皮都懒得掀,就靠在椅背里,仍旧一副似要睡着的模样,只轻轻动了一根手指摆了摆。

“乔爱卿有贪功之嫌,未必言实;你书院的学子有部分参加了乡试,你的立场已失偏颇。你不用催朕,一切要等王太师回来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