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近前,撩起衣摆,使劲儿给对方扇着风。
被他称呼为叔的这位酒糟鼻,眼神只溜了他一下,就看向晏旭。
下巴点点:“这怎么回事儿?”
“哎哟,是小侄儿疏忽了,没把哪个狗洞给填好,漏了这么个来。这正在处理着呢,叔您放心,小侄这就撵了他走。”
小陈管事侧后跟上酒糟鼻的叔叔,还一个劲儿煽着风,一边将晏旭当成条狗形容。
酒糟鼻就站住了脚,似乎生怕挨近了晏旭、会被传染上狗疯似的。
眼神儿撇向小陈管事,很有威严地道:“再有下次,这活计你也别做了。”
“是是是,都是侄儿的错,侄儿保证再也没下次了。”
这回,轮到小陈管事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打得还挺重,重到像他要表达的忠心似的。
酒糟鼻就转过了身,再很具威严地朝后半抬了抬手。
小陈管事立马懂,快步朝着晏旭跑过来。
谄媚脸也变恶犬容,夹子音也瞬变咆哮吼,还抬起一脚朝晏旭踹来。
气势相当凶猛,大有要一脚踢死他的架势。
口中还吃喝:“小兔崽子,滚!”
晏旭松开本已快完全屈起的手指。
迅速抄起地上一根撑笸箩的棍子,就照着对方踢来的脚重重一棍挥下。
打了对方一个意外、也打得对方嗷地一声,抱着条腿就原地打转转儿。
晏旭没有再打下第二棍。
对于这样的人,他犯不上再浪费那力气。
因为这样的人,实在太多,哪哪儿都有。
可也偏偏是这样的人,能见缝插针般活着,还活得比那些如同老黄牛般的人要好得多。
而酒糟鼻听到侄子的惨呼,转过了身来。
见状就冲周围的酒工们一挥手,威风满满:“把这小兔崽子扔出去,简直反了他了,查查他是哪家的人,叫那家的人再也别来上工了!”
酒工们却有些犹犹豫豫。
可到底也是慢慢蹭着、准备过来了。
毕竟东家并不常来,何况东家是天大的贵人,他们也不敢跟东家告大管事的状。
通常大管事都是贵人们的家生子,即便不是也是特别信任的人,这咋告?
那还要想继续做这份活计,就得乖乖听话。
小陈管事一听这么说,看了眼晏旭手中的棍子。
遂眼珠子骨碌两圈儿,一瘸一拐靠近酒糟鼻。
一脸狠戾之色道:“叔,这可是个病孩子。万一这批酒出事了,您只是把他给扔出去,怕回头就得咱俩担责。”
说着,还直朝晏旭这边侧眼。
酒糟鼻的鼻子耸动两下,就冲小陈管事一甩下巴。
意思是:去弄吧。
小陈管事得了准话儿,就点出两个平日时很巴结他的酒工,一块儿朝着晏旭再围了过来。
“小兔崽子,到了地府,可别怨爷爷们心狠。”
小陈管事一脸阴戾地说着,就从怀中掏出把匕首,亮着晃动着对着晏旭。
晏旭眼见得今日之事是没法善了了,也不想转身拔腿就跑,就准备让卫三出面。
五指刚要屈进手心之际,忽听一声娇斥。
“他是我家的人,谁敢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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