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世杰恭敬地点着头，然后退到一旁。
张凡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莫寒和石玉身上，后者忽然蹙起柳眉，犹豫了片刻还是叫了一声师父。
“师父？”张凡负手而立，语气中带着些许自嘲的味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父吗？”
石玉急忙说：“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无论到什么时候，我也不敢忘记师父的恩情。”
张凡缓缓走过去，“既然你还认我这个师父，那就马上带着你的弟子离开青山派。”
“师父，我虽然不敢忘记师父的恩情，但这件事关乎武林的发展，恕弟子不能从命。”
“好。说得非常好。”张凡又看向斜对面的莫寒，皱着眉头问：“莫兄，我能想到所有人背叛我，但唯独没想到你也会背叛我，你我相识多年，当初对我还有救命之恩，我把你当成恩人，当成兄弟，你为何要与石玉狼狈为奸，走上这条不归路？我想听到一个让我可以原谅你的理由。”
莫寒是一个极为稳重的男人，身上也有强者的风范，但面对张凡的时候，莫寒却显得有些慌张，目光也逃避着张凡的目光，沉默许久，才缓缓说道：“你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自私，掌控欲太强，你总想让所有武林人士都按照你的规划发展，将自己的喜好强加在别人身上，美其名曰是让武林各大门派和谐发展，却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没有竞争，又怎么会有进步？”
“我才是为了武林着想，而你们只是不甘久居人下。”张凡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师父，别跟他废话，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他吗？”柳如风跳出来说道，“张凡，不要以为你是武林第一就能为所欲为，我们每个人都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大活人，不是你手里的棋子！你想操控我们，也没那么容易！”
“莫兄，她就是你的弟子柳如风？”张凡扫了一眼柳如风，点着头说：“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只可惜她太心浮气躁，将来很难有太大的成就。”
柳如风气得咬牙切齿，二话不说，拔剑就冲上去。
“如风，回来！”莫寒急忙喝止。
“师父，我就不信他有三头六臂！”可柳如风显然没把莫寒的警告当回事，双脚快速移动，缩地成寸，眨眼间便一剑刺向张凡的脖子。
张凡却纹丝未动，下一秒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我根本没看清楚张凡是怎么出手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柳如风的剑已经落在张凡的手里，而柳如风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踉踉跄跄地连续后退，最后还是莫寒冲上去，从背后托住柳如风的身体。
“师父……”
莫寒摇头说：“如风，你太鲁莽了，你暂且先退下。”
柳如风自知不是张凡的对手，最后灰头土脸地走进人群里面。
“世人都说你张凡才是武林第一，但我莫寒也自认为不差，今日正好是个机会，我要跟你比一比，到底谁才是武林第一。”此刻，莫寒的战意也完全被激发出来，目光迎着张凡的眼睛，丝毫没有怯懦的味道。
“莫兄，你明知道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自讨苦吃？不过你既然这么好奇，那我就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你和石玉联手。”张凡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