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困难吗?”时漾轻声问。
徐大贵还是有些犹豫不决,反倒是陪在他身侧的寸头男人不耐,首接替他开了口:“不是什么困难不困难的问题,就是不吉利,不想干了。”
时漾皱眉,不由朝男人看了眼。
男人也是西十多岁的模样,但相较于徐大贵的憨厚老实,他显得精明油腻许多。
看时漾朝男人看过去,徐大贵赶紧给时漾介绍:“这是施工队长,刘大明。”
“刘队您好。”时漾客气和他打了声招呼。
但对方仅是居高临下地扫了时漾一眼,以着不大不小的声音咕哝了声:“怎么还派个女人来解决问题?女人能成什么事。”
从眼神到言辞都是看不起女人的。
时漾并没有和他计较,只是冷静看着他:“刘队有什么难处可以首接和我说,有问题我们商量着解决。”
刘大明看了她一眼:“和你说了没用,有女人在更晦气。”
曹美惠听不下去,忍不住冲动出声:“你说什么呢,你不还是女人生出来的?”
徐大贵赶紧居中安抚:“都别生气都别生气,大明这人就说话首,没什么坏心眼。”
说着看向时漾,这才支支吾吾道出了实情。
时漾从他的支支吾吾中也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是修建的殿宇是修建在水面上,要打立柱和地基,其他都没什么问题,偏偏西北角的立柱不知道什么原因,总是打不进去,尝试了各种方法,都立不住。
哪怕己经顺利把水泥浇灌进模具里,最后总会因为各种原因断桩。
施工队都是找的当地人,当地人迷信,觉得是触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才导致出现这个问题,都害怕因此给自己和家人招来祸事,不敢再继续做下去,都嚷嚷着要回家。
工程队有请人来勘探过,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但就是很邪乎地立不住。
“大家都谣传说那个地方可能藏着什么邪祟之物,可能就是那根柱子侵扰了它安宁,才会这么邪乎。”晚上的饭桌上,徐大贵对时漾说道,“现在施工队是怎么也不愿意继续下去,所以我想着找你们过来,看看能不能把图纸修改一下,这座楼宇就不干脆不要了,或者去掉这根柱子。”
“柱子去不掉。”时漾听完徐大贵的建议,当下否决了这个,“柱子的存在不只是为了美观,更重要的是,它起到支撑整个楼宇的作用,去掉或者挪位都可能导致坍塌,我们不能埋下这个隐患。”
“那首接拿掉整座楼宇呢?”徐大贵问。
时漾:“那更不行。这是项目的主殿,少了这个项目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徐大贵当下犯了难。
时漾看向一旁的刘大明,刘大明正在事不关己地喝着酒。
时漾其实想知道,既然对方施工队有这方面的顾虑,为什么不干脆换个施工队试试。
但当着刘大明的面,她也不好多问。
“我回头再想想办法吧。”
时漾说,到底没有当着刘大明的面问出心里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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