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皇上。”
容洵送他出了门。
看着那一身黑袍的男人飞上壁照,消失在夜空之中后,容洵苦笑了一瞬。
他回到房间里。
看着被打乱的棋盘,苦笑不已。
他的棋艺没有不好的说法,这天下间,别人与他多说几句话就能知晓其心理……
甚至于萧陆声下一步棋要做什么他都是清楚的,怎么可能下不过别人。
他连输四把棋给萧陆声,但愿他是真的明白,他这辈子都心甘情愿的输给他……
男人坐在炕上,慢条斯理的把太极球解下来,然后扭转着齿轮,对应正确的位置,才将太极球打开。
他拿了匕首划开左手食指,鲜血冒出来后,伸进太极球里,那两个胖嘟嘟的蛊虫闻到血腥味后,从沉睡中清醒,嘴上细绒的獠牙吧唧吧唧的嗜着血。
容洵死寂般的眸子看它们吸食自己的血液,直到那划痕的血被吃的不出血之后,两个小家伙又蠕动着滚滚身子,渐渐躺平。
他捧着太极球看了一会儿,这才洗漱上床。
长夜漫漫,他总会在睡前回想起多年前,钦天监里那一场梦,唯一一场他主观意识与妘儿亲近的梦。
————
清晨里。
苏妘在小鸟叽叽喳喳的声音中醒来。
一睁眼,她就看到了萧陆声那张俊逸的脸,她先是会心一笑,随即吓得一跳,“你不去上朝?”
“我都当皇帝了,谁规定朕一定要那么早去上朝?这天下我都管得,还不能做主休息一天?”
苏妘惊讶住了。
男人看她惊讶的表情都觉得十分可爱。
不由分说的吻了过去。
苏妘还有几分担心,“真,真不上朝?”
“嗯,佳人在怀,从此君王不早朝。”
“过分了啊,你不是昏君,我亦不是妖后,怎么能唔……”
萧陆声可不管她说什么对或错的事情。
作为掌控天下生杀大权的人,他要任性一回,两回,谁敢置喙?
一个时辰之后。
苏妘满面红光,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你今天怎么忽然变得不讲道理?”
“讲什么道理?”
女子还没有回答。
男人就说道:“我已经让简顺去通知了,今日罢朝。”
罢朝……
好吧,就算她劝也没办法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休息了会儿。
萧陆声扬声叫了水。
大清早叫水,好在唐安一早就察觉到,着人时刻准备着的。
等洗漱之后。
才着人喊了小瑶儿一起用早膳。
唐安道:“回皇上,公主已经用过早膳,正在听丁太傅讲学呢。”
萧陆声反应过来,“也罢。”
没有小瑶儿在,他干脆把所有人都遣散,然后看着面色红润,却慵懒着用早膳的女人问道:“是不是累着了?”
苏妘羞赧的笑着看他,没说话。
这日子过得也太滋润了。
就是这样骄奢淫逸下去,会不会出大问题,想着苏妘说道:“等宸儿回来,让他当皇帝,咱们出门远游去?”
到时候想什么时候享乐,就什么时候享乐也挺好的。
而现在……
他毕竟是一国之君,一言一行,任何决定都关乎着天下百姓,着实不该荒废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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