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秦父鲜少主动提起。
秦父摆弄着棋盘,说:“她情况怎么样?”
“还好。”
“还好就是不好。”
秦棠没说话。
沉默了会,秦父再次开口:“不用回北城了。”
“为什么?”秦棠很吃惊,她知道秦父不赞同她去北城,一开始她投简历时就是背着秦父进行的,先斩后奏,而且那段时间秦父工作忙,见不到人,没空管她,她才钻了空子。
“没为什么,你要实习,桉城有大把医院,随便哪家都能去,没必要给自己找苦头吃,跑那么远。”
“那是我自己选的。”秦棠紧了紧手指。
秦父放下棋子,盯着秦棠看:“你经过我同意了?”
“……”
“我没指望你能有多出息但北城那边,你就想了,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等年后我给你安排医院进去实习,至于北城那家医院,你不用操心,我会联系好。”
秦父这态度压根不是和秦棠商量,而是单方面通知她。
秦棠紧了紧手指,软白的脸浮现一阵阵的不甘心,“我不要,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
秦父冷哼一声,“你没有做主的权利!何况你阿姨怀孕了,我常年不在家,佣人照顾我并不放心,你是学医的,刚好在家帮忙照顾你阿姨。”
只一瞬,听到秦父说的话,秦棠如遭雷击,惊恐瞪大了眼——
秦父脸上难得浮现温和的神色,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转而看向秦棠的目光时,又格外冷淡,“总之你不用回去了,你要是在北城还有东西没带回来,我让贺年帮忙寄回来,从今天起,你不用出去了,一直等过完年再说。”
说完,秦父上楼回了房间。
秦棠呆呆站在原地,好半晌没回过神来。
张徵月怀孕了……
大年三十那晚在张家老宅,张徵月明明和别的男人在假山后面偷晴……
这会就怀孕了?
佣人起夜看到客厅还亮着灯,是秦棠蜷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佣人上前关心喊了一声,“秦棠,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坐着,你不是生病了吗,穿这么少,别坐着了,快回房间休息。”
秦棠回过神,茫然起身朝楼梯方向走去。
佣人喃喃道:“不会是梦游了吧?”
“奇怪,以前没见秦棠有梦游哩……”
……
另一边。
张贺年问叶繁姿在哪里下车,叶繁姿顿了一会,不紧不慢说:“我可以不下车么。”
这会都是深夜了,路面车辆不多。
张贺年开窗透气,没说话。
叶繁姿又说:“我记得好多年前我问过你一件事。”
她转过头看着张贺年的侧脸,说:“我问你和秦棠是什么关系,你说能有什么关系,现在还是这样吗?”
外面的霓虹在车里流转而过,仿佛一道道时间剪影。
张贺年在前面路口停了车,开了车门,干脆利落道:“到了,下车。”
叶繁姿却不着急下车,“晚上秦棠说要出去那会,你很紧张很上心,还握她的手,你对这方面一向分得清清楚楚,我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你连牵手都不愿意和我牵,但你可以牵秦棠的手。”
原本她不想这么快交底,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没有实质性证据,可在秦家外边等了一晚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她越等越不安,越等越焦急,深怕张贺年和秦棠晚上不回来,不回来那他们会去哪里?
动动脑子想想都知道,孤男寡女独处一晚上会做些什么,何况他们俩还在北城就住一起的!
表面上是什么张徵月让张贺年帮忙照顾秦棠,背地里呢?
张贺年胸口的咬痕,秦棠愈发小女人的风韵,哪里清白了?!
他们俩只要站在一起就不清白!
叶繁姿见他不说话,以为是默认了,说:“贺年,你说我不会是第一个发现你们俩奸情的人吧?”
“张徵月要是知道你们俩是这种关系,你说她会怎么想?对了,她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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