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此景,确实是醉了。
好不容易将他搬到床上,少女累得气喘吁吁。
她曾问过夏蝉衣,能不能不做这事儿,直接将固魂钉拔出来。
夏蝉衣说不行。
林鹭头皮发麻了,如此祝如疏晕了过去的情况下,她需自己动手自给自足了。
少女脑袋中一团乱麻,她甚至在寻思是否要先将衣物脱下来。
那要脱,是先脱自己的,还是祝如疏的?
她就着以往看剧的经验以及上一次观赏的活景,跨坐在少年身上。
她尝试着将其衣服解下,此时就开始犯愁祝如疏的衣裳是收!腰!的!
必须要从后面将腰带解开抽出来才行。
林鹭满面愁容,此情此景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刚要起,却被身下的少年翻身而上压在了下面,他禁锢着她的手腕,嗅着她的颈窝,让她动弹不得。
“祝……”
就连声音也尽数被他吞下。
林鹭心中浮现出三个字:翻车了。
他身上是清冽而醇厚的烈酒香气,难得少了那份淡薄的松香气。
祝如疏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窝,鼻息扑在少女的纤细的脖颈处。
她被他散漫打在脖颈处的鼻悉遮掩得浑身不自在。
却听到他在耳庞,语气中竟含着几分撒娇,同往日中有几分不同。
“小鹭。”
少女却早已顾不上这些,她被他缠绕着,宛若平日他腕间飘零的蝴蝶,垂着单薄的羽翼,敛起微微颤抖的长睫。
像被风筝线拽紧了,忽上又忽下。
双眸中含着迷蒙的水雾,口中浅浅勾勒着软声。
意识像被剥离,同这无边无际冰冷的触感共舞。
林鹭迷迷糊糊中甚至还在想,那时她才去御云峰,他们二人初初一吻,那时祝如疏还会问她。
“此为何意?”
当初那个不知吻的少年究竟去了何处。
那副模样倒是天真又虔诚。
斑驳的印记。
和蜷在他怀中温吞又迷惘的少女。
屋外被敲打得细碎的雨帘,宛若暗室逢灯。
恍惚间,林鹭触着他脊梁后摸着三个凸起的冰冷之物。
她大概能猜到,此物应当就是夏蝉衣说的固魂钉。
林鹭抚上那固魂钉的冰冷之处,唇中念着咒语,乘着祝如疏不注意时,将那固魂钉用术法取了出来。
那尖锐无比又宛若银器般的固魂钉和着灵体与祝如疏身体中粘连的血迹,一同滚落在地上,清脆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