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抬眸,有几分茫然。
“为何…?”
他也不知晓,他只是知道要不靠近她来缓解这种感觉的方法,只有去伤害自己,割裂血脉,撕扯伤痕,再将自己弄得血淋淋的。
他很少有对一件事无力的时候。
林鹭说:“不知道为何就不要伤害自己。”
祝如疏却问她:“你不希望我这么做吗?”
少年笑。
林鹭有点不懂祝如疏的脑回路,她们俩是多大仇多大怨,她干嘛希望祝如疏伤害自己。
再者,割手腕若是放在别人身上,人早就没了。
也就他,来来回回割。
林鹭认真问他:“没有其他办法不放血吗?”
祝如疏一愣,点了点头。
“有。”
“什么办法?”
少年上前将她搂在怀中,扣紧她的指尖,脑袋依靠着她的颈肩。
耳边的声音闷闷的。
“这样可以。”
林鹭觉得他好像很委屈。
他是隔着被褥将她抱住的,除了指尖和颈肩,未曾触碰她身体的任何地方。
林鹭敏锐地感觉到,他将接线分得明晰了些,不会再去在不经过她允许的情况下触碰她身体上不能触碰的地方。
那一巴掌好像让他学乖了。
少女同他讲着道理。
“以后不许割手腕,只要是能够代替割手腕缓解情绪的行为,我都可以配合你,知道了吗?”
祝如疏埋在她颈间,点了点头。
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明白。
林鹭眉眼微微一蹙,她似乎嗅到了祝如疏身上有一股极淡的血腥味。
少女没有放在心上,
她猜想应当不知是划伤的手腕,血沾在他衣裳上导致的。
林鹭转念又一想。
这个婚祝如疏是非要结不可吗,她跟祝如疏结婚了,她这三宫六院的人怎么办?
不对。
这些人不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祝如疏都给杀了吧?
她又不敢直接问祝如疏。
凑在一起祝如疏都会发疯了,她怎么敢问的。
林鹭说:“我想去找萧蓉。”
她现在能不能出去,还全凭祝如疏心情。
她刚将祝如疏推开,想站起来,谁知腿一软就站不起来了。
林鹭:…
祝如疏又把她定住了。
少年说:“不可以。”
“等大婚后,才可以从这里出去。”
祝如疏是决心要把她捆到二人大婚之时啊。
林鹭猜他是怕自己跟别人乱说,他们二人成婚只是祝如疏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