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鹭呆若木鸡,这自然是她咬出来的,白日看着就能够想起夜里那些事,少女心中有些复杂。
祝如疏却未曾同她说别的,便抬脚跨进了正厅。
四人一张桌子上吃饭,平日里林鹭早膳都能吃下许多,谁知今日却犹如食欲不佳,吃了几口便将筷子放下了。
沈若烟见此,她不知晓二人夜里发生的事,只以为师妹身子不适,或者是今日早膳不合她胃口。
便问。
“可是这早膳不合师妹的胃口?”
少女晃了晃脑袋,露了个勉强的笑容。
“没有师姐,只是今日不知为何吃不下多少。”
沈若烟又问。
“可是昨夜发生了让师妹觉得苦恼之事?不妨说出来。”
沈若烟本意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林鹭听到“昨夜”这而已便心中微微发颤,想起昨夜之事。
此之谓心虚。
少女往祝如疏那边看了一眼,少年神色但是未曾有变化,只是嚼着口中的食物。
林鹭眼神往下移,难免又盯上他唇间的伤痕。
随着咀嚼的动作,薄唇一张一合,她入了迷,竟想起了昨夜的缠绵。
偏偏这时南宫信又开口问。
“师兄这嘴巴是怎么了?”
听此言,林鹭猛然回神,朝沈若烟摇头。
“没有,能发生什么事嘛,昨夜我睡得可香了,醒都没醒过。”
祝如疏闻言,将手中的竹箸放下,他想起昨夜少女在他身上翻来覆去,似乎确实睡得不错。
祝如疏难能弯起眉眼,有几分不怀好意地煽风点火:“是吗?师妹。”
林鹭手心放在桌下掐紧了,掌心中都是汗水。
祝如疏怎么这么记仇,现在还不忘踩她一脚。
林鹭强颜欢笑,假意顺着他的话询问:“师兄昨夜睡得不好吗?”
祝如疏闻言勾起唇边,露出的笑容犹如雪融江水,岸边点点馨香透亮的淡色花苞。
“不大好,昨夜屋中进了只兔子,趴在我怀中,睡不舒服夜间便总是挪动着身子,踩了我一夜。”
林鹭闻言脸颊红透了,只得狼狈逃走。
“外面天气好,我出去逛逛。”
故技重施。
沈若烟听着二人你来我往的对话,有几分云里雾里,昨夜她也曾起夜,屋外风雪这般大,何处来的兔子呢。
还有她这个师妹,怎得晨间如此寒凉,大雾迷蒙,还说天气好。
沈若烟问:“那兔子呢?”
祝如疏眉间点点融化的软和笑意,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