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鹭没跟旁人亲过,电视剧里的吻向来只是宛若蜻蜓点水一般。
祝如疏这样的,将她亲得喘不上气,身子发软的,还是第一个。
林鹭分不出空袭再思及他物,只觉得好像当真要被吃下去了。
她属于是有胆子去勾着祝如疏进她的圈套中,却没办法将少年真的吃下去,只能宛若水中波纹,只剩着一圈一圈淡色涟漪,最后再任由祝如疏将她勾着不知去何处。
她的舌尖欺不过他,便只能像乖张猫儿般,一边企图亮出爪子,一边不甘不愿的只得迎合他。
谁知,倾身而下的少女竟被他吃得身子软倒,趴在他胸前好似闭了眼眸昏睡过去。
祝如疏动作微微停滞。
二人之间几乎身子紧密相连,宛若镶嵌在其中,毫无缝隙,唯一的阻碍便是那层薄如蝉翼的衫衣。
趴在祝如疏身上的少女身子滚烫,几乎将他烫得好似睡在火中,周身不知怎得僵硬了几分。
她睡得不舒服,在少年身上挪了挪位置,这才有几分停歇下来,呼吸均匀。
祝如疏的身子有两处地方好似出了些岔子,他听着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脏,从未像现在这般猛烈。
这震动声宛若那日站在角落处,同他说着些毫不相干让人生厌之话的少年。
祝如疏起了心思,想将这颗心完完整整剖下来,在血热滚烫之时,递到她怀中。
他的身体被撕裂开,在这簌簌寒风和漂泊雪夜中,心脏好似比他更加渴求少女的温暖和柔软。
祝如疏却有些庆幸没将她当真拆下吃进肚中。
血会让温暖之物变得粘稠、肮脏,会让温暖之物变得死气沉沉。
母亲从不跟那些来往之人亲吻,他们似乎只耽于床榻之乐趣,好似将她折磨得求生求死,才能够让他们神经振奋。
少年思及此处,竟无端多生出几分厌烦。
还有一处。
他竟无法知晓为何在此境之下挺拔而起。
他只视之此物为不详。
他从少年时偶尔便会觉得交—媾之事也间接将他的母亲害死了。
祝如疏看不见,听着耳边安静又肃然而过的风声,琼花如羽,他们在轻声细语,宛若少女柔软如此、又泠泠如水的声音,催促他犯下错误。
祝如疏蓦然起身,将少女平放在床榻上。
他的身体好似有某处已然支撑不住,薄薄的汗液托于他的眉目之间,双目无神,几分朦胧水雾攀附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