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下有一行更加歪歪扭扭小字写着:“为何不是我?”
直至林鹭翻开第三张,其中的内容才多了起来。
“在楼中遇见他,他与我擦肩,又同我说“姑娘借过”,却未能将我认出。”
第四张:“此处他曾来过。”
第五张:“他为何总是朝她笑?”
这张纸好像是被写下的人揉得皱巴巴又摊开的。
第六张,第七张,第八张,第九张…
林鹭翻开最后一张纸,那上面用深红色的字写着。
“你在看吗?你已经知晓了吗?”
林鹭看到这段话吓得她手一软,手中的纸面尽数落在地上。
这话说的是祝如疏,却好像又在说正在看这句话的她自己。
这深红色的字迹好似当初是用鲜血勾勒下的。
林鹭毛骨悚然,这狂草的字迹中隐隐透露出几分兴奋和癫狂。
她结合这些话能推断出。
此处之物,大概都是原主跟踪祝如疏,沿途买下的,祝如疏用过的东西。
好变态。
好变态好变态好变态。
不仅如此。
枫是个说书人,来之前在茶楼中,启是个琴师,来之前在青楼中。
如此一看,枫极有可能是祝如疏和沈若烟在除妖之时,沿途路过茶楼,进去听书或是打探消息,那台子上正绘声绘色讲故事的说书人。
加之恰巧容貌同祝如疏有几分相似,后来被原主抓了回来。
若是如此推论,她在大结局前夕出来死活要将男女主杀了,也情有可原。
矮桌上的灯盏只能照着屋中极小一片地上,她衬着少女的脸颊苍白又恍惚。
她手心一用力,将手中的纸面揉得有几分皱。
林鹭将灯盏又握回手中,她指尖微微颤抖,还是决定再往里面看看。
既然都走到此处了,总不能再往后退。
若是这次出去,她下次可就没有胆子一个人来这里了。
在往里面走,林鹭看见了一个巨大的屏风,那屏风上是各种样式,她即便是走近了看也不大看得清。
林鹭立在原地,她隐约觉得自己不应该往里面走了,应该退出去。
有的事情,不应该太过于好奇,更不应该知晓太多。
最终。
她还是迈开腿往屏风后面走。
屏风后面放着一个比她高出许多的,雕工精巧的泥塑像,像是等身定做。
是个男性,甚至周身不着片缕。
她将手中的灯高高举起,想要看清这泥塑像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