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如疏指尖微微一动,便觉得划开的那处还未长好的伤口发痒、泛疼。
他腕间用力一扯,手腕处的伤口被他撕裂,痛觉带着一稍稍麻木好似顺着他的手腕爬上他的神经,血流了出来,将绳索染红,一滴一滴滚在雪地里。
谁也未曾看见。
他们的目光都在林鹭身上。
心贴着心之时,他听着二人纠缠的心跳声。
砰,砰,砰。
他又觉得少女心中只他一人。
纵然没有他也不允有旁人能钻进去。
少年甚至心中萌生了一种想将这些人统统撕开的想法,他想让她只看着他一人。
他不能这么做,他一再克制,一再退让,终有一日这种忍耐会走到尽头处。
祝如疏说不出来这种感情究竟算什么,他的眉眼有几分凌冽,索性撕扯开的伤痕和痛觉,能够分散他大部分注意力。
—
跪拜的人走了,周围还有一干随侍,林鹭就这么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回到了她时常处理正事的正殿中。
那处还是颇为没品位的,金灿灿的的墙壁,林鹭坐在其中有几分无语。
她知晓在打斗中萧蓉也伤得不轻,便让她先下去休息,萧蓉点头,原本打算下去,却突然,回眸问林鹭。
“可是要将此人关在地牢中?”
“此人”自然指的是她“抓”回来的祝如疏。
林鹭原本是想地牢省事儿,却又想起那处她去过,常年鼠类逃窜,肮脏无比,让祝如疏去,只怕是要翻了天了。
再者。
若是将祝如疏关在地牢中,她如何再同他培养感情,眼见着她时间所剩不多了。
“不可。”
“将他放在我的偏院中。”
萧蓉皱眉,不太认同林鹭的做法,那人的功力深不可测,是她的无法探出来的,更是她无法匹敌的。
“宗主,这般未免不妥,他若是伤了你怎么办?”
林鹭说:“放眼整个合欢宗,只有我能治住他,若是放在地牢中,他逃了不说,若是趁着夜深人静将合欢宗的人杀了怎么办?放在我身边,更安全些。”
萧蓉闻言确实也如此,差人将祝如疏捆上关进林鹭殿中的偏院里。
林鹭见萧蓉已然信服她的说法,便唤她下去疗伤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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