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恨极了。
当今圣上还是皇子之时,她便嫁予他成了侧妃。
谁知几年过去,他成了皇帝,在王府中尚且为侧妃的她,如今却只在妃位。
而陆白羽入宫仅仅一年,凭着那几分狐媚子手段却同她平起平坐。
宫中早有传闻。
陆白羽同那贱婢所出、不受宠的怪胎皇子有染,皇上听闻后,近些时日已有冷落其的趋势。
宫中皆说,羽妃大势已去。
既是如此,她仍然放心不下。
她还是能够察觉到,皇上虽冷落其,却是旁人宫中时,常出神。
皇帝闻言沉吟道:“可若是送去,便会‘脏’了羽儿,朕不愿……”
女子贴心为皇帝轻轻锤着背,香薰缭绕中,好似当真在为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
“若是打点一番,便可只让羽妹妹去吃些教训,不会当真如此对她。”
女子呵气如兰,皇帝早已被她哄得迷了双眼,也有几分赞同。
“若是如此,羽儿当真会学着乖一些?不再忤逆朕?”
“臣妾何曾骗过皇上?”
她又言:“皇上不知,这女子呀,才是最懂女子的。”
“那便按爱妃说的做。”
桃木桌面只上,莲型灯盏被阵阵刺骨寒风吹得忽明忽灭,也吹着床榻之上,女子后背前几日绣下的,还未曾恢复长好的绘花,泛疼、发痒,她神色有些扭曲,想伸手去抓,终究只是忍住了。
灯灭了。
她终于也有了自己的“替死鬼”。
女子凝视着那些男人将绘花绣在陆白羽的胸前,艳冶的花盛开在女子裸-露,苍白的皮肤上。
她确实好好“打点”了一番。
陆白羽的神色麻木,破碎在渐落的风声中,犹如被扒光皮毛的柔软兔子,深深嵌入大红色的床榻上,高高挂起的红幡随着风飘摇着。
来来往往的皆是,戴着面具的“人”。
梦中画面骤然转变。
屋外的寒冬几乎破窗而入。
陆白羽一身白裳,跨坐在她身上,掐着她的脖子,笑眯眯地问道。
“踩着我的尸骨坐上的太后之位如何?”
陆白羽的瞳孔中一片血色,眼中好似掩着无休的恨意,她倾身将太后掐得面色泛青,说不出话来。
日暮西山,摇摇欲坠中,该将这一切都归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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