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林鹭身边,拾了个盘子中的板栗糕咬了一口,约莫太甜,少年眉头紧蹙。
南宫信总是眼眸若有若无往林鹭那便看,连林鹭自己都发现了。
像是在看她,却又好似是在看她身上的某个地方。
林鹭将手中的碗放下,擦了擦嘴,才问。
“南宫师兄,我今日是有何处奇怪吗?为何…总是看我?”
旁边的祝如疏闻言,微不可闻地一顿。
南宫信看了看祝如疏的神色,抬手指着自己脖颈处,才问。
“师妹之处是…怎么有些发红。”
林鹭一瞬便明白了些什么,将那处捂住,尬笑道。
“哈哈哈…许是夜里被蚊子咬了。”
南宫信迟疑着:“可是,那处好像有个牙印……”
杀千刀的。
合着那人不仅是来她房中,还咬她脖颈了。
少女神色淡然,将领口往上拉了拉,张口就来。
“师兄许是早晨饿得慌,所以看错了倒也正常。”
南宫信:?
这本事大概是同祝如疏学的。
祝如疏笑道:“我作证。”
南宫信听二人如此一唱一和,他是不明白,祝如疏一瞎子怎么看得见,又怎么作证。
不过既是如此,南宫信还是颇为上道。
“许是我真饿得头晕眼花看错了。”
好一个指鹿为马。
—
等沈若烟匆匆从房中过来,用过早膳后,几人才往太后宫中去。
雪停了个大概。
地面上留下了几人深浅的脚印。
“奴婢见过几位仙师,不知几位仙师为何事而来?眼下太后还尚在处理宫中之事,估计怕是…”
那站在宁德宫门前的不是旁人,正是宁德宫中的掌权宫女昼钰,此话就是在推拒他们见太后。
自他们几人从那庭院中跨出来的那一刻,门口守着的小太监虽未曾阻拦,但估计早就火速将这一切报到太后这处了。
沈若烟打断了昼钰的话。
“无碍,我们可以等。”
约莫半刻钟,那昼钰进去又复出来同几人行礼。
“太后娘娘唤几位仙师进去。”
“谢谢姑娘。”
几人随着昼钰踏入殿内。
那屋内太妃榻上,女人衣着雍容,妆容厚重,唇瓣艳红,头顶压着不少沉重的发饰。
林鹭看着她头上的发饰便觉得脖颈都能被压得直不起来。
这太后似乎随时随地都妆容精致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