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关系的…娘。”
林鹭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小声又僵硬唤上一声“娘”。
听到面前少女的这一声娘,芸娘眼中含着泪,她却摇摇头说。
“我知道你不是她,她恨我恨得紧,也始终不愿唤我一声娘。”
“她每日都在喝药,那哪里是什么大补的药,萧蓉都是骗我的,那分明就是慢性毒药…小鹭她早就不想活的,整日都梦到那样恐怖的场景,她一定日日…夜夜都在恨我…”
原来她穿过来,原主的死因竟然是…自杀?
初见之时,林鹭便觉得芸娘虽被困于此处,却是有气节的女子。
她此时却双眸坠着血泪,深吸一口气,同林鹭说。
“阑珊处出来的每个女子都是这样的命运。”
“这是躲不掉的。”
林鹭是在听别人的故事。
一个失去了女儿的母亲,同一个占用了女儿身体的人诉说。
芸娘哭够了,便擦了眼泪问林鹭想知道些什么。
林鹭不知如何开口询问,芸娘看着她手腕上的冰裂瓷镯却将她想问的了然了个大概。
“你是想问阿疏的事是吗?”
林鹭经过被祝如疏抓着这个称谓欺负后,她对“阿疏”二字异常敏感。
看来是祝如疏哄她,不只是他母亲才会唤他阿疏。
“阿疏是缚蝶计划中的[药]。”
这个词林鹭听到了第二次,第一次是在少年在长廊上被踩断指骨的幻境中。
“他的生母是绾娘,阿疏生下来便带着奇异的香气,又是个男孩,他自然也就成了[药]的不二人选。”
林鹭问:“药是什么?”
“药,是缚蝶计划的中心人物。蝶的作用是通过跟修仙之人交-合,使其功力大增。
“而药,就是蝶更上层的人,[药]炼成之后,同蝶交-欢,能够诞下更强劲的[苗蝶],而苗蝶成长以后,又会称为新的蝶。”
那么这意思便是,药和蝶就是初代的…生-殖工具,他们要蝶和药结合,无休止诞下苗蝶称为新的蝶,这样就有无穷无尽的蝶供那些贪婪之人享乐。
芸娘又言。
“但是[药]炼造的成功概率极低。”
她语气漠然又讽刺。
“将人变成怪物,本就是逆天而为。”
“这阑珊处之中的少年几乎被炼了个遍,现在存活下来的,除了阿疏以外,还有慕容氏的幼子慕容晓,只不过阿疏是半成品,而慕容晓是失败品,并未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