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闻言一把将他手臂甩开,笑骂道:“滚你的吧,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还以为我真爱上你了呀?”说完又想到什么,突然抬腿给了他一脚。
秦阳哎哟一声轻呼,后退两步躲开她,委屈的道:“你不亲我就算了,还踢我?”
周蕊板起俏脸,瞪着他道:“你不该挨踢吗?你口口声声说只想俘获我的心,可关键时刻你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总想占我的便宜,你这是只想俘获我的芳心?”
秦阳嘿嘿笑起来,道:“开个玩笑嘛,我知道你不可能亲我的,你能叫我声亲爱的就够我开心几个月的了。”
周蕊俏脸微晕,澄清道:“我叫你亲爱的只是使用了朋友之间流行的一种亲热称呼罢了,但并不代表我喜欢你,你少给我胡思乱想。”说完红着脸走向堂屋。
秦阳追上去打趣她道:“你看,你又特意澄清了下,完全没必要嘛,我也没说你叫我亲爱的就是喜欢我了呀,你却非要澄清一下,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他没说完就痛呼出声,敢情周蕊突然回身去撕他的嘴,吓得他赶忙逃窜,跑到厨房帮忙做饭,顺便寻求那两位女学员的庇护……
二人打情骂俏的十分快活,骆正伟那边则开始一趟趟的卖力挑水。
他确实不会挑水,但他刚才看见秦阳挑水来着,以为按秦阳的样子把两桶水前后对称的挑起来,再用手臂保持前后平衡,也就基本没什么问题了。
哪知知易行难,第一趟就出了事,当时他走的是下坡路,某一步迈得急了些,导致前桶带着扁担从他肩头向前滑落,不仅两桶水全部倒在地上泼洒出去,他自己也摔了重重一跤。
这一跤导致他右腿膝盖火辣辣的疼个不停,等撩起裤腿一看,发现膝盖隔着两层衣物擦破了皮,面积有一元硬币大小,伤口已经现出密集的血水。
他又疼又气,当即对着空气破口大骂,可大骂过后还是要继续挑水,不然秦阳那个大魔王可是不会放过他。
三趟挑完之后,他堪堪灌满半缸多一些,这时忽觉肩头也火辣辣的疼起来,把肩头衣服扯开一看,发现肩头嫩肉已经被扁担磨破了皮。
这一刻他才明白,挑水回来是真的不易,而老乡家里的水也是真的珍贵,同时也深切感受到了、秦阳辛辛苦苦挑水回来却被自己弄脏时的心情。
但感悟归感悟,他对秦阳和周蕊的恨意可是一点都没减轻,相反每挑一趟水回来,他对二人的恨意都会加深一重。
他心中暗想,一定要报复回来,否则这口气绝对出不去,可录像证据在秦阳手里捏着,又不敢再报复他,只能是今天先装孙子哄他把那段录像删掉,来日再寻机报复他。
直到中午一点出头,秦阳这一队人才吃上丰盛的午餐,至于此间主人那老两口子已经早早吃过午饭了,为的就是不给他们添乱。
八人团团围坐在一张八仙大桌旁,桌上菜肴是标准的农家菜,其中大部分都出自于房前屋后的菜园子与暖棚里,如拍黄瓜、糖拌西红柿、炖豆角、烧茄子、肉炒西葫芦等,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胜在新鲜可口、清香扑鼻。
开动之前,八人以茶代酒,先干了一杯,随后正式开动起来。
此时早过了饭点,八人又都劳动来着,一个个都饿得前胸贴后背,再加上集体吃饭的乐趣,吃起来那叫一个开心惬意,边吃边喝,有说有笑,别提多热闹了。
吃完午饭,秦阳出屋查看了下水缸,发现还没满,扁担水桶都靠在缸边,却不见骆正伟的身影,正要找他,却见他抹擦着嘴角走了过来,似乎也刚吃完饭。
眼看秦阳不悦的看向自己,骆正伟不忿而又憋屈的道:“还剩两桶水,但我实在扛不动了,你看我肩头都磨出血来了。”说完向他展示右肩的伤口。
秦阳鼻间轻嗤,道:“用左肩挑啊,你脑瓜子不会这么不活泛吧?赶紧挑去,等挑满之后还得做第二件事呢!”
骆正伟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什么,还有第二件事?”
秦阳冷冷地瞪着他,道:“你要是忘了的话,我就再让你做第三件、第四件……”
骆正伟急忙摆手道:“没忘没忘,我想起来了,我先去挑水,马上回来。”拿扁担挑上空桶,转身就走。
一刻钟后,骆正伟终于把那口水缸灌满了,却已经累了个半死,脸上都没活人的脸色了。
秦阳见他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了,又考虑到要是没有他,自己和周蕊的关系不会突飞猛进,他就相当于是自己二人的媒人一般,也就不忍心让他跳粪坑了,但又不能不惩戒他,于是叫上周蕊和他一起去了暖棚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