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魏王队伍刚成功开启一处宝库,正志得意满下山时,就看到福王残兵正在被太子追杀。
大殿中的魏王一下子笑不出来了。
片刻后,晋王又切回卫渊那张万年不变的大脸,定定地看了好一会。
魏王怒不可遏,太子恢复了木头般的表情,福王收了眼泪,小孩子藏不住心事,脸上又有了笑容。
魏王部队本来就少,打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意凑了过去,结果突然被福王、太子部队同时夹击,不出意外地全军覆没,且贡献了衣甲武器。
这一次的围猎已经明显脱离了预定轨道,可是晋王不发话,谁也不敢叫停。
画面终于从卫渊大脸回到围猎,这一次轮到了安北节度使许同寿。
他的部队被三位王子的部队包围,开打时部下们还不明所以,畏首畏尾,结果对方上来就下杀手,第一波就损伤惨重,然后在数倍敌军包围下兵败如山倒,全军覆没。
当三王子部队突然动手时,画面就被卫渊的大脸代替。
晋王面无表情,呼吸均匀,就是盯着卫渊万年不变的脸看了整整一顿饭的功夫。
吕文柏忽然觉得屁股底下的椅子没那么硬了,领口也不是那么紧了,不像刚才勒得他有些透不过气来。
同为节度使,起码自己手上现在还有五十游骑和两百光腚汉子。
夜色降临,各方都选好了临时的宿营地,开始休息。
辽族不断撒出人手,搜集聚拢着零散族人,人越来越多,转眼间已经聚集了四千人。不过有几路部队贡献的衣甲武器,再加上开启的武器库,这些辽族基本上都有武器在手。而几位首领手中则是又多了两把极品法器。
这一晚,英王成王的部队扎营、警戒,表现得中规中矩。边军则是趁着夜色不断行动,小口小口吃着零散的辽族。他们没有靠近秘库,也远离了福王和太子部队出的东部,在西南一角勤勤恳恳地吃着别人懒得要的零散功劳,如同在餐桌边捡骨头的猫狗。
大队辽族则是以伪装过的侦骑为核心,不断探索,不断收拢族人,忙碌了整晚,席卷半个猎场,竟聚集起一支六千人的部队!
入夜时分,卫渊终于感觉那种诡异的窥探感消失了,立刻起身活动筋骨,又具现出一面光亮如镜的鼎,对着镜鼎整理仪容。一切做完,觉得全身上下再无缺陷,就把气息变得深沉高远,一副世外高人的做派,在那窥探再度出现前重新坐定观剑。
正如许文武写的,吾日当三省吾身:高否,富否,帅否。
窥探降临,卫渊继续观剑,大脸万年不变。
天色将明,英王和成王部队相遇。双方远远地互相看了看,就各自分开,英王往西,成王向东。
成王的部队一路向东,结果不出意外地遭遇辽族,它们追踪一小队溃逃的辽族,不料被引入包围圈,苦战之下全军覆没。成王这支部队战力强悍,知道逃不出去后血战到底,辽族伤亡还要更高。
这一回晋王没有选择切换卫渊的大脸。
英王的部队与一小队辽族擦身而过,双方中间只隔一道山脊,谁都没有发现对方。那一小队辽族一路北上,结果果然发现了一座军营,营地规模不大,此刻里面只有几十人留守。
这队辽族加起来不到百人,却个个都有道基水准,且战技精湛。他们潜入军营,杀掉所有守卫,然后发现营地中竟然有两百匹马!
此时猎场中形势再变,聚集在一起的大队辽族居然就地进行整编,仅用半个时辰就编成六支千人队,并且各队都有自己的服饰和旗号。三位王子加上两位节度使,再加上成王部队,正好凑够六支不同服色的部队。
整编完成,手持宝刀的辽族首领在地上画了张地图,然后用刀向东北角一指,道:“这里什么都没有,守备空虚,猎场外只有一支两千人的守备部队能够及时赶过来,他们根本拦不住我们。按照人族自己定下的规则,只要我们能逃到猎场百里之外,就能重获自由!”
“人族会遵守承诺吗?”
首领笑了笑,说:“无所谓,我们只要杀出猎场,人族守军就会全部过来围杀我们。那时大汗就有机会返回草原了。只要大汗能够安全返回,我们全死了也没关系。”
天色已明,首领长刀向北一指,喝道:“全军出发!”
数千辽族起步,队形竟颇为整齐,俨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正在打坐观剑的卫渊忽然感觉眉心刺痛,似乎有人正用刀尖指着自己。
此时直觉可不会无的放矢,卫渊当即起身出帐,道:“全体警戒,进入阵地,可能有不开眼的过来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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