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混沌里挣扎醒来,睁开眼便迎上一对阴鸷明亮的眼睛,靳安近距离好奇观察我,视线落入我双眸,鼻息相闻的距离。
看着他清俊桀骜的脸,我便晓得不是梦……
他真的把我抓走了!
我用力推开他,惊慌怒声,“你抓我干什么!你坏我大事了知道吗!”
话音刚落地,我的头猛然被人重重撞在车窗玻璃上,险些震碎玻璃,撞的我眼冒金星。那只从副驾探伸而来的大掌将我的头死死按在车窗上。
“注意你的态度。”那人阴沉。
我越是挣扎,那人按的越紧,仿佛要置我于死地。
靳安好整以暇,“好歹是宁乾洲的女人,你温柔点。”
副驾那人犹豫一瞬,抽回了手。
我惊怒,“你抓我有什么用,不如放……”
不等我说完,靳安的大手便猛地按压在我的嘴上,将我的脸用力钳住,他的手掌真大,仿佛扼住了我整个下颌,我的身体重重贴上车身,瞬间被定死在那里。
“好吵。”靳安淡淡说了句,没什么耐心。
明明他让那个人温柔点,可他的力气比刚刚那个人还大,快把我下颌骨给捏碎了,痛的我眉头狞成了结,泪腺便也忍不住。
我又急又怒,身体轻轻颤抖,却不敢再僭越。他们没有宁乾洲的先礼后兵,没有纪凌修的温文尔雅,他们是穷凶极恶的悍匪,是草菅人命的暴徒。
我无法想象彦铭弄丢了我以后,局势的瞬息万变,亦无法想象纪凌修会怎么走下一步棋!若是靳安悄无声息把我藏起来,这场煞费苦心的和平归降不就是一纸空谈了吗?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宁乾洲是绝对不会为了我挑起战事的!他理智的令人发指!
车辆驶上了一艘大船走水路前往岭南,靳安全程没下车,仿佛有睡不完的觉,大掌却精准扼紧我面颊,不准我发出丁点声音。
然而,到了岭南府邸,他便将我抗下车,我用力踢打他,“放开我!放我下来!我们谈谈行吗!我给你钱!我对宁乾洲没价值,你威胁不了他!我一点用处都没有!”
靳安将我抗在肩上大步流星走进院子里,径直带进一间房,重重扔在了床上。
我这才意识到他想干什么!大惊失色,这个人怎会这样!
心忽然就慌了,我呵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