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昔日大将军熊骞的部下,还是他的副将,只是在百里原一战时,这赵正弃暗投明,以一个较为复杂的计谋骗熊骞打开了中南关,让王师不费一兵一卒就进了关。
赵正此番便是为了谋求一个职位,说想在京任职,但为人倒是谦逊,说自己乃是戴罪之身,承蒙陛下宽厚之意,已是感激万分,如今只求个一官半职,便是八品九品那也感激涕零。
张励心想这倒是个不错的人才,做个小官倒是大材小用了,但具体该如何,他却也不好妄下定断,最后还是女儿给出了建议,说戴罪立功者,若是下调官职便是让人寒了心,若是给了更高的官职,那让其他官员又该如何看待?因而给个平职,再许下一句“忠于职守,日后自当择位而用。”便可。
女儿这样一说,果然就较为妥当了。
而这,并不是她给出的第一个建议。
“爹,夜深了。”
正在批阅奏折的张励抬起头来,循声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女儿已经端着一碗茶水立在了桌案旁。
“还早。”张励笑着放下笔,揉了揉酸涩的手腕笑道。
穿着一身清雅衣衫的张紫笙将茶碗放在张励面前,走到张励身后一边按压着他的肩膀一边说道:“不早了。”
“女儿知道您勤政,但岂不知人力终有力竭之时,若是诸多事务挤压不得不批,那自然该尽心尽力去做,但我看您确是时时如此,积劳成疾,可不是好事。”
“这不过几个月功夫,您的头发又白了许多。”
闻言张励心中苦笑,端起茶碗说道:“紫笙,晚上可不宜喝茶啊。”
“是安神茶,您知道还故意这么说。”张紫笙捶了一下张励肩膀,无奈的嗔道。
张励轻抿一口,放下茶碗靠在了椅背上,突然感叹道:“没想到啊,不到一年的功夫,已经改朝换代了。”
“并且如今不像历朝历代的初期,我焱国一诞生,便是空前的盛景。”
“可盛景之下,却还是危机四伏,不得有半分喘息时间。”张励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张紫笙的手骤然停下,但不过一息她又继续揉着父亲的肩膀:“爹是为南港之事忧心?”
“嗯。”
“前几天从南港送来的消息说陛下要与列国大军大战一场。”
“才解决了扶桑之事,谁知又有列国前来,这怎能不让人担忧,怎么我们就这么多灾多难呢。”
张励揉了揉眉心,接着说道:
“都能组建舰队远洋而来了,那国力肯定也不差,百姓们不说人人安居乐业,那也是不该是吃不上饭穿不了暖衣的吧?”
“你待在你们国家过你们的日子,我们过我们的,隔了这么大一片海,何必互相侵扰呢?”他摇了摇头,完全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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