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风降临 番外3 38.6℃(1/2)

她说她叫林绛,杨绛的绛,绛红色的绛。

她的解释完全多余。

不知道为什么,我第一次听她念她自己名字时,就觉得她就该是那个“绛”。

说实在的,记住她完全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那天夜色不算深,沈宴介绍她的时候我对上她的脸,当时我就想,怎么会有人这么白,像月光的白。

有一种让人不忍心接近的感觉。

所以后来,我就把她“忘了”。

直到蓝竟宇那事之前,如果不是谁特意提起她,我真的已经完全忽略生命里还有个这样的女孩,曾与我擦肩而过。

那天黄昏,霞光把天空染成不同的红色,可没有任何一抹红,抵得过她为我挡住伤害时流的血色。

当时我是什么心情呢?

想不起来了。

但那抹红我一直记得。

后来,我和赵思意闹掰,她来找我时哭得梨花带雨。

说实在的,我很烦。

女孩缠起人来都一个样,她来找我,每说一句我就难受一下,每掉一滴眼泪我就厌烦一分。

事实证明,男生要是看不惯谁了,女生再低三下四也没用。

在她哭得最痛的时候,我转身下楼。

谁知道,一下子就撞上林绛了。

该怎么形容当时林绛那眼神呢,我词汇量贫乏,如果非要说一个,我大概会用那天的雨来比喻。

那天的雨真有股子忧郁气质。

后来,林绛频繁地出入于我的生活里。

那天翔子生日,她也来了,然后她唱了首粤语歌,那首歌后来也成为我第一首学会的粤语歌。

我觉得杨千嬅唱得都没她好听,而且不止我一个人这么认为。

那段时间,成明昊天天都单曲循环《少女的祈祷》,一有空就会念叨林绛。

成明昊说:“林绛长得好看,最主要是干净。我好喜欢林绛啊。”

“你说林绛会不会也喜欢我?”

原来少男也怀春。

我烦他的念叨,却好像被他洗脑一样,好像哪里都能见到她。

那天,我和几个哥们儿路过学校的时候,正巧看见沈宴带她从校门出来,她坐在沈宴后座上,抻着脖子同沈宴讲话,不知道说了什么,笑得看不见眼睛。

后来也总是遇见她。

我在天台偷偷抽烟,见她背着书包从班里走出来,一阵风吹起了她的裙子,露出细长的小腿,从那天之后她很少穿裙装。

还有那天,七班的小子找事,特幼稚地当面叫石头是肥猪,我和一帮兄弟过去和他“谈谈心”,正巧见她从打印店出来,她远远看见我了,定定站了一会儿,然后拐弯走了另一条路回学校。

我后来骂成明昊,能不能别老林绛林绛地叫,没出息。

彼时成明昊好像真的意识到自己碰壁了,抱着酒瓶叹气,问道:“你说林绛是不是真喜欢沈宴?”

我哪儿知道?

正因如此,为了兄弟少受点相思苦,我才去留意。

可留意到的都是些什么?

是她每天让沈宴带着上下学,还是沈宴脱下外套给她穿?

是她在球场被人问谁会赢的时候笃定选沈宴,还是她对沈宴毫无防备地笑?

细节是骗不了人的,她和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沈宴和林绛真配?

不然,为什么当有人喊林绛“嫂子”时,沈宴从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