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样的情况我应该早跟你们说的……我以为董事长那边。”容彰终究是没那个本事说服谢家任何一个人支持他的。
谢清川叹气,“江南,做错事的人不是你,若不是我父亲同意了,你那百分之二的股份支持他又怎么样?”
这到底是他们太过轻敌了。
他们所有人都笃定了这次的表决会,只是走个过程,因为谢家人自己的股份足矣,再怪也怪不到她的头上。
冬天跑来,“清川,你快看看爸妈,他们吵起来了。”
谢清川跑回会议室,冬天看着江南,“你没事吧?”
江南摇摇头,她跟着冬天去了会议室,谢夫人在骂人,“谢靖远,你跟我说实话,那个容彰是怎么回事?不支持自己的儿子反倒要支持他,你为了什么?他是不是你在外面养的私生子,这么些年,你瞒的可以……把我们娘仨当傻瓜吗?”
谢夫人骂着,骂着忽然就晕倒了。
会议室里乱成了一团。
现在谢氏的局面还算稳,为了不引起猜测,谢清舟背着母亲从专属电梯,到了地库,送到了医院。
事情变得极其糟糕,江南除了跟着什么也做不了。
谢夫人去做检查的时候,江南走到了谢清舟的身边,伸手去抓他的衣袖,他像是没看到,他快步拿着单子去缴费去了,没有理她。
谢清舟一直在忙,在问母亲的情况,江南好几次都没有与他说上话。
也不是说不上话,就是他不想跟她说话,连个让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江南就坐在病房外的长廊上,一直等。
……
谢夫人醒来,一脸的憔悴与心伤。
“谢靖远,我们夫妻这么些年了,你跟我说句实话,他是不是你儿子?”
谢靖远真的是冤枉死了,看了两个儿子一眼,两个儿子的眼神也是不信任。
“爸,咱们有话好说,可以一起面对。”谢清川说。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外面有儿子?”
“那到底是为什么?那天我看你就不对劲了,身体好好的忽然晕倒,你若是真有了人,犯了天下男人都犯的错,你……”
容画也没想到自己到了晚年,竟然要面对丈夫这样的问题,搞出那么大个儿子来。
“这四十年的夫妻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我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我是为了清浔……”
谢夫人的眼泪止住了,“什么意思?”
兄弟俩互看了一眼,“啥意思?”
“清浔走失后,我们就没了消息,等到再有消息时,就是那个从海里捞出来的那个孩子,已经泡的辨不出模样来了,身上的衣服,脖子上的平安扣,左手小臂骨折过,等等……包括DNA比对,都证明没了的那个孩子就是清浔,可是那天,他给我看了清浔走丢后,一段模糊的视频,那个小孩脏兮兮的,我一眼就看出,那就是咱的孩子……”
“他怎么会有那样的视频……”谢夫人有些糊涂了。
谢靖远叹了口气,“我当时着急晕倒了,后来给他打电话,他一定要在表决会结束后才肯告知我,前提是我要支持他,我盘算过手中的股份,也摸清了大概多少人你支持他……”
“谁想到江南也被他拿捏了。”谢清川接话,一时间也能明白父亲关心则乱。
谢夫人靠在病床上,深吸了口气,“那孩子好深的心计啊。”
只留了一天的时间,让人看不破他的局,怪不得那天丈夫一直在打电话。
“好,我把他逮来,问清楚谢清浔的事,到底怎么回事?”谢清舟终于开口了,他起身离开病房。
江南见他出来,忙起身,“谢……”
“你回家看着弯弯吧,我还有事……”他说,语气极其冷淡,甚至没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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