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这件事一出,朝堂之中人人自危,早在一月之前,徐锦已经在朝堂之中求助了,但当时众大臣却集体围攻,谢韫臣也将人压入天牢。
他们内心惶恐,若是谢韫臣突然想起此事,决定找他们算账,那在场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要血溅金銮殿了。
所以今日,注定会是个不眠夜,下朝的大臣们积极活动,相府内收到了如流水一般的拜帖。
左相将这些拜帖通通回了,没有接待任何一个客人。
影卫已经分散到各个大臣府外盯着他们,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递到谢韫臣的书案上。
待左相递交了密室的名单后,谢韫臣也着实有些惊讶,上面写的就是左相的名字,他要亲自前往濮阳城。
“濮阳城近来定然危险万分,左相亲自前去会不会有些太冒险了?”谢韫臣故作关切的询问,盯着他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他的真实目的。
“皇上请放心,臣既然身为左相,必然要身先士卒,濮阳城如今危机,臣不能坐视不管啊!”左相痛心疾首的恳请道,说的情真意切。
谢韫臣略一思量也没拒绝:“既然如此,朕就让暗卫护送你前去,至于相府和皇后左相不用担心,朕一定会多加照拂。”
他的话字字珠玑,是在提醒左相可别忘了京城还有他的家眷女儿,若是敢动什么手脚的话……
左相怔了一下,随即感激涕零:“臣多谢皇上。”
他也知道,这是谢韫臣对他示警,聪明人无需说的太多!
“去准备吧,朕会让暗卫护送你们前往,路途遥远,路上小心。”谢韫臣摆摆手让他离开,左相恭敬告辞。
翌日。
左相出发前往濮阳,临走时跪在谢韫臣跟前叩首:“臣这就去了。”
“嗯!”谢韫臣淡淡的点头,上前亲自将人搀扶起来:“一路平安,朕等你归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左相感动的磕了头,才慢慢爬起来。
左相一人和近百个随身侍卫的身影,逐渐消失在皇宫外。
谢韫臣刚转身要离去,皇后身边的嬷嬷便匆匆赶来,一脸焦急喊道:“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好像病了。”
什么?左相才刚走,皇后怎么病了呢?又在耍什么花样?谢韫臣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却装作焦急的样子询问:“到底怎么回事?皇后哪里不舒服?”
“奴婢也不知道,娘娘昨晚突然腹痛,请了御医来瞧也没瞧出什么毛病来,御医开了止疼药吃了,却仍旧腹痛难忍,现在整个人躺在床榻上脸色惨白,奴婢害怕她有什么意外!”
秦嬷嬷一脸紧张的汇报,看她的样子不像在说假话。
谢韫臣眉头皱起,快步赶往凤仪宫,刚跨进大门便听到里面传来哭闹声。
“娘娘,您千万撑住呀!秦嬷嬷已经去禀报皇上了。”
“皇上驾到!”明德尖锐的嗓音响彻整个院子。
谢韫臣刚迈进屋内,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抬头望去,只见床榻上的皇后脸色苍白如纸,唇角渗出鲜血,身旁的丫鬟吓的魂飞魄散,哭的撕心裂肺:“皇后,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