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宫女缓缓走进御书房,对谢韫臣福了福身,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
“既然皇上今天要叫妾身来对峙,那臣妾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把我带来的贵客也一并请上来吧。”
她每每说出一个字,都让人感觉到她今日格外松弛,无论是说话时的眉眼,还是语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众人感觉有些奇怪,纷纷抬眼看着眼前的情况,只见两个太监拉着一名宫女走了进来。
那名宫女的目光有些飘忽不定,瞧着心虚。
她在看到谢韫臣也在场时,目光闪躲,连连磕头。
“她是谁?”
谢韫臣询问着叶晚棠,不知她又要搞些什么名堂。
“这是芳菲殿的宫女,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想她再清楚不过,请皇上莫要听公主的一面之词。”
叶晚棠说到这里,直接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宫女。
奚年雪见状,气的咬牙切齿,这的确是自己宫中的宫女。
“叶晚棠,你实在无耻!”
她忍无可忍,开口怒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韫臣的太阳穴处隐隐有青筋暴起的趋势,面容已经染上了一丝薄怒。
“回禀皇上,是公主自己扎了小人,污蔑叶妃娘娘,是我亲眼所见,如若小人撒谎,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宫女说完,整个御书房再次陷入了安静。
叶晚棠对此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看着雪妃会如何狡辩。
“你胡言乱语,本宫何时自己扎了小人污蔑叶妃,必定是她收买了你,所以你才会信口雌黄,来人,还不快把这下贱蹄子给扔出去,做出这样背叛本宫的事还倒打一耙的事,实在可恨!”
奚年雪对此十分慌张,下意识地想要狡辩。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又再次看向谢韫臣。
“皇上,你相信我,她在说谎!”
她瞧着十分激动,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谢韫臣冷冷盯着她,冷笑了一声,直接开口打断了她。
“奚年雪,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只有你心中清楚,朕也不是傻子,来人,将她禁足两月,没有朕的命令,不许放出来。”
谢韫臣碍于宁国在她背后支持着,忍着怒气没有一剑杀了她,禁足后眼不见心静。
奚年雪对此恨得眼睛都要冒火,看着叶晚棠,只觉得皇上实在偏心。
她也不敢再忤逆谢韫臣,只得一遍遍的说着自己实在太冤,不情不愿的被太监们拉扯着回到了芳菲殿。
在她走后,叶晚棠也有些如坐针毡。
她不愿再面对冷冽的谢韫臣,只想脚底生风,赶紧离开。
她揉了揉自己的发丝,同谢韫臣微微福身,缓缓开口,“妾身今天早上出门有些急了,忘记吃早膳,这会儿有些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皇上也要注意自己的龙体,早些歇息。”
她说完后,便想要转身离开。
谢韫臣闻言,倒也真是被她气笑了。
“站住,这才早上,你便让朕好生歇息,叶妃究竟是分不清楚白天黑夜,还是故意想要给朕扣上一个‘不早朝’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