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不要太难过了,皇后娘娘生前,不是最想着您、念着您、希望您平安健康了吗?”
太皇太后眨了眨朦胧的泪眼,点着头说不出话来了。
南晚烟怔愣着,注视着太皇太后痛心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闷堵难受,眼里一下就湿润起来。
暖意涌上心头,歉意和感动交织在一块,南晚烟垂下眼睛,“太皇太后,请您放心,您交代给民女的事情,民女一定竭尽所能去完成。”
太皇太后扯出一抹笑来,“有你这句话,哀家也放心了。”
“好了,时辰不早了,哀家该去诵经了,你带着若溪,回去好好熟悉一下吧。”
南晚烟应下,“是。”
李嬷嬷搀扶着太皇太后起身,南晚烟则郑重地朝她作揖,“还望您好好保重身体,民女告退。”
随后,南晚烟便带着苏若溪离开了。
……
而顾墨寒与南晚烟分开以后,便去了御书房。
现下宫务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他靠坐在桌前,修长的手冷白好看。
掀起右手的衣袖,那些如同藤蔓般蜿蜒直上的疤痕倒映在他狭长冷邃的眼底,这两个月来他时不时的看一眼,警醒自己要快点找到她。
现在,再看这疤痕,他竟觉得有几点丑陋了。
沈予此刻正好进来,看到顾墨寒手上的烧伤痕迹,又心惊又心疼。
想当初,皇上执意不肯让江太医看诊,如若不然,也不会留下这么触目惊心的伤疤。
皇上对皇后娘娘明明深情至此,如今又怎么会对一个初来乍到的民间女子动情呢?
但他收敛心绪,抿抿唇低头,恭敬地朝顾墨寒道,“皇上,您昨日吩咐属下去办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顾墨寒放下衣袖,遮住了自己的伤疤,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淡淡地出声,“说。”
沈予不敢怠慢,立即回道,“属下查到,江太傅在先皇在世时,就有过不少贪污、敛财的证据,已经在他奢靡享乐的时候抓了个正着,已经交由大理寺了。”
“大理寺从他家中查抄出贪污的数目,多达万两黄金!”
闻言,顾墨寒的脸色难看,“朕真是小看他了,竟然贪污了那么多的钱财,刮取民脂民膏,告诉大理寺,从严惩处!更要严查同党,一并根除!”
他登基之后,清除了不少顾墨凌的人,还有戚贵妃的余党,但先皇的人他一个没动,太傅还是第一个!
而且是贪污这样的大罪,绝不能姑息养奸,必须从重惩处!
沈予立即拱手:“是,皇上!”
顾墨寒烦心不已,忽然又想到什么,“方才在少将军府,千影有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进出?”
沈予,“回皇上,属下和千影都没看到有任何可疑之人进出过少将军府。”
“当时冒出来的那群刺客,也是功夫了得,不知道是哪方势力。”
顾墨寒沉默半晌,清凛的墨瞳里有一丝深色闪过。
但他并未多说,只是吩咐沈予道,“不必管那些刺客,盯着云恒和府里的一切,若是有孩童出府,立即带到朕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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