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楠脸色一冷。
坐在椅子上始终保持沉默的司煦突然轻笑了一声。
他大概猜到姜眠想干什么了。
“司董。”姜眠关上手机，看着司楠，“似乎从某一天开始，你变得突然对我非常不满，到现在甚至是敌视我。”
“我想你不只是简单觉得我跟司总在一起，会对司家和公司产生威胁吧。”
司楠眼眸一闪，冷笑着回应，“当然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不然还能是因为什么？”
“或许，你是不是觉得我知道了些什么？让你感到非常不安，不安到想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一派胡言！”司楠脸色难看，额头因为愤怒鼓起了青筋，“姜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不是我太看得起自己了，而是你自己做过的亏心事太多了，所以哪怕我一个三岁的孩子，你也得让我把嘴永远闭上！”
姜眠声音冷厉，看着司楠的眼神更是冰冷。
虽然不知道司楠是怀疑她知道了姜家被害的真相，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但可以肯定的是，司楠想让她死。
那场的车祸就是他主导的，以及之后她遭遇到的那些危险，其中说不定也有他策划的。
司楠是她的头号敌人。
“你真是胡言乱语！”司楠指着姜眠的鼻子，质问司煦，“你就眼看着让她这么说我？”
司煦轻笑，“爸，这当老子的哪有向自己儿子告状的。”
司楠的脸更黑了。
“司董，我把话放在这里，不管你是想除掉我，还是把我怎么样都很好，我都等着。”姜眠挑眉，继续说道：“我跟你明牌，害了我姜家，拿了我姜家东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算账的。”
司楠瞳孔一震。
随即，他看姜眠的眼神更加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了。
他更想让姜眠死了。
“哦，对了，还有你。”姜眠看向沈芳平，脸上露出了恶劣的笑容，“你自己看过什么破事，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别以为你自己隐藏得很好，希望有些事情被戳穿那一天，你还能像那次去公馆找我的时候那么嚣张。”
沈芳平脸色一变，厉声喝道：“姜眠！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怎么长了张嘴就乱说话？！”
姜眠挑眉，“你确定让我说清楚？”
沈芳平喉咙一哽。
她当然不确定。
她不敢赌姜眠是不是真的知道些什么，她没言佑那样的勇气。
所以，她只能说道：“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我看你真是做了个手术把脑子做坏了，疯了！”
“好，你就一直这么想最好了。”
姜眠疯狂搞她心态。
沈芳平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搂着司楠的胳膊说道：“老公，她这个样子，可不能再让小煦跟她在一起了。”
司楠没吭声。
他在思考姜眠可能都知道些什么，所以此刻不太敢跟她硬刚。
思考了良久，他看向薛珂问道：“你是什么人？你为什么叫她姜董？”
他首先要搞清楚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