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着肖灵儿:“你方才是看见了谁?”
“徐姐姐怎么知道?”肖灵儿瞪大了眼睛。
“看着你方才东躲西藏的样子,很难猜吗?”
肖灵儿:“……”
她红着眼圈,说道:“是我娘来京城后认识的员外娘子,先前二堂叔在的时候,她与堂婶来往最密切,我娘第一个去告诫的就是她,结果她说自己会小心的,而且放出去的都是些小额的闲钱,不肯听劝……如今堂叔夫妻走了,她便日日围在我家外面。前些日子我娘穿了见新的春衫,刚出门就被她带人扯破了,说我娘做春衫的钱都是从她那里骗来的!幸好当时天色晚了,看见的人不多,我娘回府后便郁郁不肯出门。”
“方才在铺子外面,我见到她的一个婢女……”肖灵儿说不下去了。
徐容容看着她:“一个婢女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连选好的给肖夫人的礼物都不敢要了?”
肖灵儿抬起泪汪汪的眼睛:“她们原本就盯着我家,若是知道我花了百里银子给我娘买首饰,不知道又要怎么编排呢。”
“二房的人离开京城后,竟不知下落了?”
肖灵儿点了点头:“这段时间,我爹已经派了三波人回族中寻访下落,所有人都说并未见到堂叔夫妻……二房的长辈竟还说要找我爹要人,说堂叔他们入了京之后就不知所踪,说不定是被我们给害了……”
徐容容闻言若有所思:“方才听你说,他们夫妻一向善于给族中补贴,想必这次也不例外,恐怕从京中卷走的银钱不是小数,这才会让整个族中包庇他们。”
“正是呢,便是这些日子找上门来的,已经不下万两了……后头还不知道有多少!旁的人也好说,有些人在我娘告诫之后便收回了银钱,有些人也知道此事是自己贪心所致,唯有那个员外娘子十分难缠,她还说要去礼部衙门闹事,让我爹丢官……我娘成日里派人在礼部衙门外面守着,别让他们影响了我爹。”
肖灵儿说完叹了一口气:“徐姐姐,你说这是不是流年不利啊……”
原本徐容容正皱着眉思忖,听肖灵儿这么一说,反而被逗笑了,她轻抚小丫头的额头:“你小小年纪,哪懂什么流年不利?此事纯粹是肖夫人儒雅,不如那员外娘子泼辣罢了。”
“可她隔三差五就让人来闹事,还要去礼部府衙……我娘怕就此害了我爹……”
肖夫人的顾忌徐容容自然明白,这世上有顾忌的人总是处处掣肘。她握着肖灵儿的手背:“幼时曾听人说起一句谚语,叫做光脚不怕穿鞋的,如今到应验在了你们的身上。”
突然被一句话戳中,肖灵儿双眸滚圆:“正是啊!我们如今可不就是穿鞋的人?我娘她才会郁郁寡欢。”
徐容容摇了摇头:“但其实,你们才是光脚的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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