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为继?舒郎中是否已经穷尽解毒之法?”穆戎问道。
舒庆垂下头,思忖片刻后重新抬起:“侯爷要知道,研究解毒之法不仅需要药理依据,还需要在中毒之人多番身上实践,县主乃是女子又曾受家中苛待,身子比常人更虚弱几分,若在她身上试验解毒之法,舒某怕她的身体扛不住啊。”
“若是换一个人呢?”穆戎又问。
“侯爷的意思是?”舒庆不明所以。
穆戎看着他:“本侯先前为县主以内力驱寒时,隐隐发现有内力消散之相。本侯原先甚是不解,但此时想来应是那寒毒在吸引本侯的内力!若本侯反其道而行,是否可以用内力,将寒毒引入本侯体内……”
“不可!这样万万不可!”不等穆戎说完,舒庆便急忙打断,“侯爷乃是一品军侯,若身重寒毒如何……如何守卫大周的安宁?”
穆戎站起身来:“若是护不住她,大周的安宁对本侯来说又有何用?”
说完,他看着舒庆:“更何况本侯内力深厚,而此寒毒又在龟息之中,本侯若想压制它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本侯若是为舒郎中寻来所要的东西,你可有为解毒的把握?”
舒庆暗暗思忖片刻:“五年之内,约有……六成的把握。”
“那便够了!”穆戎倏然起身推开了书房的门,看着一直守在院中的穆易,“传信给南疆,让他们两个月之内,带十名南疆巫医以及所有记载寒毒的医书、县册、史书回京。”
“是。”穆易应道,转身便要离去。
“等一等。”舒庆喊住了他,“在带五个身中寒冰封穴之毒的人回来。”
穆易闻言微怔:“寻巫医和史册并不难,但却去哪里寻这些中毒之人?”
舒庆冷冷一笑:“那便让五个人中毒吧,舒某不信南疆大牢之中,找不出五个死刑犯!”
穆易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家的侯爷。
而穆戎此时已经明白,舒庆是想找人以身饲毒,在他们的身上先做一轮研究。
这……都说医者仁心,果然医绝是不同的。
于是他点了点头:“按照舒郎中吩咐的,去办吧。”
“是!”穆易退了出去。
穆戎抬眼看了下夜空:“今日晚了,舒郎中早些回去休息吧。听闻县主将八巷中一间药馆交给了舒郎中打理,并做了改建。但若是研制解药怕是不够,本侯明日便将药馆两侧的宅子买下来,用来安置南疆巫医和病患。”
“如此甚好!”舒庆方才也有些发愁,待两个月后那些巫医患者再加各种史料典籍送来,只怕药铺无法安置,没想到威远侯虽是武将,但却如此细心,因而也不客气,“便按侯爷说的办吧。”
“本侯还有一事相求,望舒郎中务必应允。”穆戎正色道。
“何事?”
“此事千万不要让县主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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