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咱家难道是奉皇后之命,专程来这里听你如何勤恳为公的吗?”
“下官不敢!但下官此话句句属实,容姐儿确实已经好转,且……下官已经责罚了闯下大祸的幼女。”
“哦?徐大人严惩了府上的三小姐?”王公公笑道,“在徐府吃香喝辣,也算是严惩?”
徐朝前颤巍巍地抬头,看着王公公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恍然大悟:
“下官今晚就着人将小女送去庄子上。”
王公公故作姿态:“哦?徐大人竟然舍得?”
见他语调好转,徐朝前哪里还不明白,连忙点头:“舍得舍得!拙荆偏疼幼女,下官早已布满。如今铸下大错,下官若不趁此教育一番,将来恐怕还会闯下更多的祸事。”
“还是徐大人深明大义!”
“王公公过誉了。”
王公公上前掺起徐朝前:“既然如此,咱家就如实回禀陛下和娘娘去了,徐大人这般处置,想必陛下和娘娘也会放心。威远侯是陛下的亲外甥,眼看着外甥媳妇差点病死阁中,陛下怎么能不担忧?\"
“陛下担忧,皇后娘娘怎么能不分忧?这不……就让咱家来做这个恶人了。”
徐朝前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背尽湿,连连点头:“公公辛苦了!还请公公在娘娘面前多多美言。”
见目的已经达到,王公公向鲁直道了声扰,便出了工部内书房。
威远侯府的长史穆易正在外候着,见王公公出来,笑着迎上前,递过来一个银袋:“辛苦公公跑这一趟。”
王公公顺手塞入袖中,笑道:“侯爷想给大小姐出气,咱家怎么能不敲敲边鼓?”
两人心照不宣,笑着离去。
而房内的徐朝前则感觉自己仿佛死过一遍。
因为刚才不住的叩头,他的官帽已经歪在一边;官服也已湿透,皱巴巴得贴在身上;膝盖处皆是褶皱,刚才那一番下跪……他跪得十分扎实。
这般模样,鲁直简直没眼看。
可徐朝前不仅不走,反而带着哭腔看着鲁直道:“大人明鉴,下官……真的一知道此事就立刻严惩小女了。”
天地良心啊,昨晚他已经把徐敏敏打的浑身是血了!
鲁直嫌弃道:“老夫认为王公公说的没错,你的眼和心都是斜的!徐大小姐怎么说也是你亡妻之女,是你的亲生骨头,你竟然能任人作践。她是钦赐的威远侯夫人,你府中人尚敢如此对她,那再往前,她在你府中过的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想到王府医曾回来复命,说徐容容居然营养不良时,他已经十分吃惊,今日看来,以前的日子也不知道那丫头是如何熬过来。
难怪那个冷心冷情的穆戎要亲自过问。
鲁直心里气不顺,于是,就又把徐朝前痛斥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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