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眸色冷然:“不管是谁,民女都愿一试。”
太子笑眯了眼:“你若第一次来大周,又是女子,不认识他倒也并不奇怪。孤告诉你,你想比试的人乃是大周战无不胜的威远侯,领一品军侯之衔,亦是孤的表弟。你竟想与他比试?不出三招,他就能将你打哭!”
舞女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坚持:“既然如此,那想必威远侯大人不会不敢应战吧。”
太子:“……”
这小小舞女,真的不是一般的倔啊。
但这倒激起了众人的兴致,一位宗室长辈笑着看香穆戎:“戎哥儿,人家如此跟你叫板,你准备怎么办呢?”
穆戎此时已换上了一双干净的筷子,正将方才剥好的虾,夹到徐容容的碟子中。
徐容容:“……”
众人:“……”
徐容容侧目:“你……不准备解决下眼前的局面?”
穆戎笑道:“好。”
他放下筷子,看向方才问话的宗室长辈,正色道:“我从不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动手,更何况,我此刻正忙,无暇他顾。”
忙?忙什么?忙着剥虾吗?
太子在一旁哈哈大笑。
北疆舞女闻言大怒。从入殿以来,她虽是舞女的身份,但却一直满身傲气。哪里能容得了被人如此看低,于是不等旁人再说,便手中树枝凌空一舞,带着呼啸而来。
“好俊的身手。”三皇子赞叹。
穆浅音冷眸一扫:“你什么立场!”
三皇子:“……”
舞女一击未中。
她心中怒意更甚,翻身跃起,轻盈的身姿恍的众人眼晕,不期然间,手中树枝朝着穆戎的面门劈来。
穆戎衣袖轻拂,再次将她挥退。
这一次,女子方向一转,直扑徐容容而来。
穆戎眸色微暗,在树枝即将划上徐容容面上的那一刻,用手中的筷子将树枝牢牢夹住。
舞女仿佛被定了身一般,维持着进攻的姿势一动不动。
穆戎冷笑一声,微微运劲,树枝寸寸碎裂。
失去了力道支撑的舞女怆然跌倒。
“卑鄙!”穆浅音低喝。
这女子口口声声说要与穆戎比试,谁知竟然去打他身边人的主意,徐容容的装扮一眼便知是不懂武功之人,她怎能下手?真真是不讲武德!
皇后亦被这样的局面惊到了,她原本想由着此女为众人助兴,但谁知道她竟然去攻击徐容容。
虽然手中并非利剑,但此举亦是冒犯宗室威严,岂能姑息?
她皱眉道:“来人,将此女拉下去。”
一直树立两旁的禁军上前,欲将舞女拖下去。
“皇后娘娘恕罪!”呆立一旁的舞女急忙奔至殿中,“娘娘恕罪,陛下恕罪。”
她大周的官话中带着浓浓的异域口音:“郡主无意冒犯天家威严,还请陛下和娘娘恕罪!”
“郡主?”皇后皱眉。
“正是,陛下可还记得,您在十六年前亲封的灵溪郡主?当年陛下曾说,待郡主长成后,如若愿意,可来大周行及笄大,届时陛下将亲自为郡主主持仪式。”
皇帝愕然……
十六年前,前任威远侯浴血拿下了北疆数郡,逼得北疆王不得不俯首称臣。
当时为了安抚北疆王,也为了彰显大周和善,他的确曾册封北疆王刚刚出生的幼女为灵溪郡主,并许诺待她及笄时可以为她主持大礼。
但……那不过是安抚之言罢了。
北疆王都距京城万里之遥,她竟然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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