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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昙能看见的只是她左眼里的红越来越浓，与之相反的是右眼里的清澈，越来越清，眸色越来越淡。
左眼里的红色浓重，到最后终于“嗒”的一声滴落。
刹那间，光芒万丈，倾颜身上的光芒耀眼到了极致，金色的光晕撒在了整座山上。
倾颜在金光的指引下，向上飞去，她低头看了优昙一眼，眼里全是漠然与平静，方才绵绵的情意此刻在她的眼里再寻不到一星半点。她启唇只说了两个字，“谢谢。”谢谢你渡我成仙。
这一刻，倾颜终于了了因果，飞升成仙。
优昙低头看向掌心的那颗晶莹剔透的红色珠子，光华流转，反反复复的呈现着倾颜与优昙的相识一场。
“劫破情消。”优昙喃喃，不知怎么，他竟然落了泪，“嗒”的一声滴落近珠子里，珠子里的画面定格在了小狐狸痴痴望着少年的那一幕。
人生若只如初见。
或许小狐狸不知道的是，许是小狐狸目光太过灼热，少年注意到了她的目光，眼角轻轻一扫，吹笛的唇角不由得勾出了更加明媚的笑意。让不明了的小狐狸看得更痴。
“只是，我还未见过有人记着的。”这句话可悲又可叹。
优昙抬起手，掩唇轻咳，越咳越响，越咳越重。
妄自闯入天劫，又怎能安然无恙。你生生替她受了最后一道雷劫，你的时日如今已不多了。
*
“为她值得吗？”
“只渡过这劫便了了因果。”
“你百般相助她渡劫，劫破情消，你也听着了，她不会愿意。”
“值得。”
“燕离，我有些后悔了。”
“不可，”
“我只是后悔没有争取过。”
“优昙，你可曾有片刻爱过我？”
“我知道了。”
优昙吐出一口血，跪倒在地。慈悲的僧袍，绽开一朵朵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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