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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禧回到西厢房,佣人介绍了在哪洗澡,在哪休闲娱乐,便退下了。
西厢房是一间四十平米的大通房,卧房和浴室之间没有墙,只有一扇屏风,白玉骨架,鹅黄锦缎,遮掩住泡澡的木桶。
布置简约,家具奢华。
李家老宅大部分是白玉、黄金的装饰。
富贵传统。
程禧泡了一会儿,门忽然响了。
一个男人的身型。
“哎——”她惊慌,“我在洗澡!”
男人步伐一顿,反手关门,“泡你的。”
是周京臣。
他衬衫扣是胡乱系的,歪歪斜斜,西裤也褶皱,天气燥,爱出汗,散发一股浓郁的白酒味。
程禧坐在木桶里,只冒出脑袋,“周阿姨生气了?”
“嗯。”
分不清她是八卦,是关心,“打骂你了?”
“打个半死。”周京臣倚着床头,从她的行李箱夹层拿出一本四级单词,密密麻麻的笔记,“‘因特耐神闹’是什么?”
“翻译中文是国际的。”
他嫌弃,丢了书,“不用考了,你英语没慧根。”
程禧一动,哗啦啦的水声,她趴在桶边,“我高三这样学的,考了76分呢,你考几分啊。”
“130。”
她不服气,“我语文129,你有我分数高吗?”
“136。”
程禧不吭声。
周京臣比上瘾了,“比数学吗。”
她的数学可谓是“天灾**”,曾经“一道几何题气疯了周夫人”,更不敢比了。
男人闭目养神。
屏风半透。
他轮廓映在上面,影影绰绰。
周京臣无疑是好看的。
光线越模糊,或是越明亮,越显得英俊。
“哥哥。”她唤。
他没反应。
程禧蹑手蹑脚起来,擦干净水珠,又摘下挂在屏风上的衣服。
“后背磕破了?”周京臣不知何时睁开眼。
她迅速穿好睡衣,迈出木桶,“你偷窥我。”
“有什么可偷窥的。”他不屑,“旺仔小馒头。”
“你是帝王蕉。”她比划小拇指。
男人脸色一沉。
她赤脚,踩在地板上,“会发育,会长大的嘛。”
周京臣懒得计较,“明天陪姑婆看黄梅戏。”
程禧甩着发梢的水珠,“戏台不是拆了吗?”
“有一个戏园子,没窗户,姑婆不常去。”周京臣抢过毛巾,摁住她,“坐好。”
他褪下睡衣,程禧捂住胸口,“兄妹授受不亲...”
周京臣力气大,控制她,“谁亲你了?”
脊背裸露,一块淤青,“磕哪了。”
程禧指着门,“门栓。”
老式木门,没有锁,有木栓,她没注意,磕骨头了。
“毛躁。”周京臣下床,洗了热毛巾,敷在那块淤青,“疼吗。”
“疼。”
她以为他会讲几句好听的。
“活该,下次还磕,磕出血。”
程禧向后踹,“我不需要你弄了——”
他闷笑,“小短腿挺利索,会尥蹶子了。”
睡衣松垮,灯火微醺,照得春光乍泄。
浑圆饱满的蜜桃紧贴着床沿,压得扁了,白花花,粉嘟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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