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杏儿没有听明白萧桑晚的话,离开了萧府。
萧桑晚是想告诉林杏儿,只要你肯回头,舍弃你身边的男人,回到武定侯府,皇上会看在武定侯府的面子,把你摘干净。
林杏儿眼里心里只有文荣昌,根本无法理解萧桑晚口中的“回头是岸”是何意。
林杏儿上了马车后,问喜嬷嬷:“萧表妹刚才说的话,你可知是何意?”
喜嬷嬷脸色变了变,低声说:“听说之前萧表姑娘和咱们的侯爷闹的很不开心,大概是……因为这层原因,或者是想挑拨离间你与侯爷的感情吧。”
林杏儿皱眉:“她已经嫁人了,为何还要来挑拨我跟侯爷的感情?”
喜嬷嬷笑道:“好姑娘,你也不想想咱们侯爷现在是什么身份,那贾家又是什么身份,商户总归不如侯爷有爵位在身。”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想到萧桑晚说的话,林杏儿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她要离开燕京城了,到时还不知何时回来,我也能省点心,不用再时时刻刻提防她跟夫君旧情复燃。”
喜嬷嬷笑了笑。
笑话林杏儿最该防的枕边人不防,却天天防一个假想敌。
当然,她也笑,自己为奴为婢的日子快到头了,再等三日,三日后,他们喜家也能成为大头的商户,拿着走私盐赚来的钱,成为富甲一方的商贾,商人有什么不好,只要有钱,什么都能买。
孰不知,网已撒好,就等鱼上钩。
深夜,四艘商船停靠在淮南云京码头,一切准备就绪。
顾长宁坐在议政殿,等云京码头的消息。
谢锦云亲自送夜宵,对茶饭不思的顾长宁说:“总要吃点,否则哪有体力等好消息。”
谢锦云把一碗燕窝银耳羹推到顾长宁面前:“是不是要我喂你。”
顾长宁笑了笑,便张着嘴等谢锦云投喂。
谢锦云拿起勺子把燕窝银耳羹喂到顾长宁嘴边,顾长宁尝了一口,就搂住了谢锦云的腰,唇瓣落在她的粉唇上。
夜很漫长,等待亦是如此,但有了谢锦云在身边,今夜的夜显得格外舒适。
江淮走入大厅,顾长宁以为有消息了,激动的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江淮摇了摇头,道:“奴才是进来问问皇上和皇后娘娘,要不要先回宫殿休息?”
顾长宁挥了挥手道:“不必了,没有消息,不要进来。”
“好吧。”江淮摸了摸鼻子,走出议政殿时,顺手关上殿门守在外面。
月光越来越圆,照耀的整个皇宫一片通明,打更人在大街上打更报时。
报信的士兵拿着旗帜对守城的士兵道:“淮南云京码头有快报,速开城门。”
守城的士兵不敢耽搁时辰,立刻打开城门放行。
士兵握着信,快马加鞭赶往皇宫,天微微亮时,江淮的声音在殿外响起:“皇上,淮南云京码头有消息了,我们的两支军队抓获了所有走私贩盐的人。”
天大亮。
文家。
“砰”一声。
喜嬷嬷头发凌乱的闯入文荣昌的房间,正准备去军营值班的文荣昌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看还在睡梦中的林杏儿,然后快速关上房门,道:“喜嬷嬷,你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