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喜嬷嬷震惊的瞪大双眼,不敢相信:“那可是鹤顶红,就算她只吃了几粒米饭,或是一口菜进去,也必死无疑,不知侯爷说的幸存者是何人?”
“李家的小姐李秋莲。”
喜嬷嬷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道:“李家小姐那就不足为患了。”
文荣昌转头看她:“你怎能有这种心思?”
“侯爷,私底下的生意,都是李老爷在打理,那李家的小姐只顾着穿金戴银粉饰自己,眼睛盯着江平县哪个儿郎适合做她的夫君,哪里知道李老爷手里的生意,就算是李夫人,怕是知道的也不多。”
“再说了,侯爷已经把李家的生意抢走,还另改了商道,就算李家小姐知道点什么,也查不到侯爷头上来,只要这段日子,咱们不走货,那些人能耐侯爷如何?”
“捉贼拿赃,他们抓不到侯爷你干那些事,便不能给侯爷定罪。”喜嬷嬷说的有条有理,这才让文荣昌情绪平复了一些。
文荣昌道:“近日让那边停下所有生意,等风头过了,再说。”
喜嬷嬷道:“侯爷放心,哪怕捅出什么篓子,也还有夫人撑着。”
文荣昌猛地低头看向喜嬷嬷,然后伸手掐住了喜嬷嬷的脖子:“你想让我害死夫人?”
喜嬷嬷被震慑住了,话锋一转,解释道:“不是,侯爷,奴婢是说,退路,退路啊,夫人好歹也是武定侯府老夫人的外孙女,她父亲生前又有天大的功劳在身,若真的……奴婢是说,假如皇上真的查到文家,那也跟侯爷没关系,侯爷用的一直是夫人的名义,联系林家那边的人,而侯爷每一笔入账,也都是入了夫人名下的店铺,再说,所有章程都做的隐秘,只要停一停最近的商队,就能避过去的。”
文荣昌听完喜嬷嬷的话后,渐渐松开喜嬷嬷的脖子,垂眸看这五十出头的妇人,冷笑道:“夫人若知道,她最信任的奴仆,竟帮她干出如此之事,不知会是何种表情。”
喜嬷嬷是林家带过来的管事,在林家时,她帮着林夫人看管府内库房,记录账薄,还要应付店铺里的事情,掌握了许多林家内部信息,包扎林夫人生前结交的好友。
文荣昌的私盐生意,就是喜嬷嬷一手牵线。
而文荣昌立下军功,回到文家后,一眼看出喜嬷嬷不对劲,后来一天夜里,他发现喜嬷嬷偷偷潜入林杏儿的库房偷银票。
喜嬷嬷吓的跪地求饶,最后吐出了可以帮文荣昌发家致富的经商之道。
贩卖私盐的事情,喜嬷嬷曾经怂恿林杏儿去做,但是林杏儿自视清高,再加上林父林母给她留下了丰厚的嫁妆,她不屑干这种活计,就拒绝了喜嬷嬷,还罚了喜嬷嬷三个月的月例,以示警醒。
喜嬷嬷为了自己的儿子,在被文荣昌抓包偷银子的事情后,便将这偏门的生意告诉文荣昌,怂恿文荣昌去做,她和她儿子帮他出力,以此谋取巨财。
文荣昌一开始只是心动。
但随着官职原地不动,需要用到官场打点的银子越来越多,林杏儿给的那点银子根本不够塞牙缝,他开始对喜嬷嬷提出的偏门生意动了心思。
于是,就利用喜嬷嬷手里掌握的一些人脉,拿走林杏儿一半嫁妆,干起了走私贩盐的生意,赚的盆满钵满。
他在燕京城也越发的春风得意,谁都不敢再瞧不起他,连武定侯府的人都开始对他客客气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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