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在边上,觉得这人好熟悉,然后马上想起来了,道:
“陈同志,你好!”
“你好,哦,是你啊,你上回来查过我们!”
那个陈同志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梳着两条大辫子,人看起来很利落。
夏颜正奇怪这位陈同志是谁,没想到,那陈同志却盯着她一直看,嘴里还道:
“像,实在是太像了!”
“她像谁?”
石磊一个激灵,立即问道。
“你上回不是来问我,说什么城里人住过我们旅馆吗?我不是说有一对母女来过?”
陈同志喃喃地道。
“对,没错,那又如何?”石磊盯着陈同志的脸。
夏颜有点明白过来了,这位陈同志,就是上回石磊说的旅馆的服务员吧?
她突然意识到,陈同志接下来的回答十分关键,不由一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这位女同志,长得和那对母女太像了!尤其是和那个年轻的姑娘,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今天不是你陪在她身边,我都以为是那个城里姑娘了。”
陈同志一直盯着夏颜看。
听到她这么说,夏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心里一股小怒火“噌噌”地往外冒。
但在外人面前,她暂时克制住了。
“你确定,我和你说的那个城里姑娘很像?也许我就是她呢?”
夏颜似笑非笑地道。
她想再逼逼这个陈同志,以确定她在压力之下会不会改口,当然,另一方面,在她的压迫下,陈同志若还是不改口,足以说明她和那个城里姑娘的确长得相像至极。
“你不可能是她。我是干服务员的,虽然我们小县城里的旅馆不像城里的那么热闹,但也是天南地北的旅客来住,所以看人,我的眼力还行。
你虽然和她长得很像,但是你们的神韵不像,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那城里姑娘,有一股傲气,不明显,但能感觉得出来,和人有距离感,而你不一样,随和多了。
人的外貌可以长得像,但那股神气是装不出来的,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没想到,这个陈同志还挺有眼力的。
“嗯,你说我和年轻的长得像,那位年长的,你怎么断定和我相像呢?”夏颜继续问。
见夏颜都问到点上,石磊也就不吱声了,在边上安静地站着,充当妻子保卫的角色。
“因为那年长的和那年轻的也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一个老一些,一个年轻一些。所以你们仨,除了神韵和年纪,几乎一模一样。”
陈同志解释说。
“哦,我懂了,谢谢你。”
夏颜点点头。如此一来,几乎可以断定,那天到村里主动把她叫到车前谈话的女人,肯定不是早前到村里的那个城里人。
因为刘银盘和村民都说了,那个年长的女人和夏颜很像。
当时他们没提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可能是那个年轻女人要嘛就没去村里,要嘛在车里待着,没下车,所以村民没见着。
但无论如何,夏颜见到的那个女人,肯定是李代桃僵,假的。
她夏颜何德何能?值得有些人费这么大的劲折腾对付她呢?
因为,在这种年头,要调动一辆吉普车,本身就不是很容易的事。
对方能在一晚上就找到“演员”,用障眼法之计,打消夏颜关于身世的疑惑,说明对方有能力、有手腕,行动果敢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