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蕨烂一下根,傻小子能给它捞出去治一治,你自己就一条根,你烂什么?你烂了人家不首接把你剜了炖汤了啊?
-坏了,好像是这个道理。那咋办啊,那岂不是以后都出不去了?
-呼……
那老菌子深深吸了口气,又狠狠的吐出来,如此反复数次之后终于实在绷不住了,连珠炮似的开口骂道:
-你这几百年的脑子到底都长到哪里去了?人家那蕨给自己搞烂根明显是不想让傻小子知道它能跟你一样,是不想让那傻小子搞清楚它在想什么!你特么,你首接张嘴说你不想在这待着不就完了吗!哎呀我妈,我怎么就跟了你这么个倒霉玩意儿……
野山参:……
心好累,想找个地方睡一睡。
……
这边的陆霄正忙着给金银粉叶蕨清理气根上的腐烂斑点,另一边院子外,己经等了一早上的雪盈终于等到了机会。
它看到白狼起身离开去捕猎了。
赶紧爬起身一溜烟儿的跑到小屋门口,雪盈一头就拱了进去。
姨姨!我来了!
在发现了珍珠吊坠的特殊变化之后,它原本想早早的去告诉陆霄这件事,但是又怕这只是一个巧合。
雪盈也算是眼见着陆霄一路给雌狼救治走到现在,就算陆霄不说,它也明白自己这个又病又瘦弱的姨姨对于爹爹来说有怎样的意义。
它不想让陆霄空欢喜一场。
所以它一定要确认这件事确实有所关联之后,再去告诉陆霄这个可能算是好消息的消息。
-嗯?你怎么又回来了。
雌狼刚刚和白狼耳鬓厮磨了半天,刚刚送走了丈夫就又听到了门响,还以为是白狼半路折返,结果一抬头看到的却是雪盈毛茸茸的小身影。
-姨姨,我好想你呦,我想跟你亲亲。
雪盈乖巧地摇着小尾巴凑了过去,甜甜的喊道。
-好,亲亲。
虽然很疲惫也不舒服,但是雌狼也不舍得拒绝雪盈,还是勉力抬起头迎了上来。
-姨姨真好!
雪盈赶紧凑过去,一边抱住雌狼的脑袋贴贴蹭蹭,一边有意无意的用吊坠去碰撞雌狼的口鼻。
它很清楚的看到,那细微的光华再次闪烁了起来,那股鳞片的气味也再次弥漫开。
-咦……?
因为实在离得太近了,哪怕是雌狼己经因病变得不敏锐的嗅觉,也同样模糊的闻到了这股气味。
这是什么味道?
它轻轻的抽了抽鼻子。
闻起来……好舒服。
在确认了自己这颗珍珠吊坠确实会在触碰到雌狼的瞬间产生奇异的变化之后,雪盈第一反应就是冲出去找陆霄,告诉他这件事。
但是雌狼有些疑惑的闻嗅动作硬生生地拖住了它的脚步。
-姨姨,你闻到什么味道了?
雪盈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
-你脖子上挂着的这个东西……之前会散发出这种气味吗?
雌狼的表情看起来很困惑。
自打它第一次见雪盈的时候,小家伙就己经带着这个东西了。
但是它印象里,似乎从来没有闻到过这个气味。
雌狼也知道这个吊坠项圈是雪盈的宝贝,平时喜欢得不得了,不应该表现得太明显。
但是那个味道闻起来真的很舒服。
明明只是气味,但是吸入鼻腔的瞬间却能带来丝丝的凉意,让干燥得几乎有些紧绷疼痛的鼻子舒缓不少。
-我闻到……你脖子上戴的这个东西,它好像沾了什么特殊的气味。
雌狼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这个味道闻起来……挺舒服的。
听到这句,雪盈漂亮的红眼睛一下子亮得像小灯泡一样。
不会错的!姨姨自己都这么说了,不会错的!
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悦,雪盈凑到雌狼身边,用力的蹭了它几下:
-我知道了姨姨,你在这里等等我哦,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带爹爹回来!
-呃……
然后还不等雌狼再说些什么,它就一溜烟儿的像刚刚来时那样迅速的拱开门钻了出去,转眼就没影了。
跑得真快呀。
本来还想着说让它能不能多待一会儿,让自己再闻闻那个奇妙的气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