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吗啊?”谢虎山瞧瞧面前东子的配枪,又看看宋铁生。
宋铁生深吸一口气:“我跟你一块去啊?咱俩总不能拎点心上门吧?怎么也得带个家伙。”
谢虎山从后腰取出一把五四,丢在俩人面前:“平时它的确是一把打不响坏了零件的善良之枪,但我连子弹都会手搓,修枪我还能不会?”
宋铁生拿起东子的配枪,揣起后腰:“别三天后了,一块走就完了,你说去哪就去哪,不然我这口条太笨,搞不好容易迷路,你让我南下,我再一个人傻了吧唧去了东北。”
“你去个屁,拿着东子的配枪出去,那不给东子惹事呢嘛,以后他怎么整,再说,铁路因为你这事估计够闹心了,别给你那些叔叔大爷添乱了,老实呆着。”谢虎山收起手枪,嘴里说道:
“我就是来看看你,问清楚是真残了还是假残了,真残了,这事就算扯平了,假残,那我就必须帮他个忙,也告诉他一个做人的道理,那就是撒谎骗人是不对的,必须要说到做到,他做不到,我帮他。”
“东子还能怎么整,跟我一块去东北,不是……一块南下啊,我不能留着他在家里,憋着对咱妹妹小玉下手。”宋铁生在旁边还想说点啥,谢虎山已经把手铐又给他铐回去,钥匙揣自己口袋里,起身揽着东子走出了病房,嘴里问道:
“你等会跟他慢慢喝,我有点事先走,浭阳县东关公社副主任的儿子叫什么?”
“姓付,付闯。”东子满脸茫然的说道。
谢虎山松开东子,自己沿着楼梯下楼:“那他肯定知道那家伙住哪。”
谢虎山打听付闯的住处时,东关公社的副主任付国友正在家里训斥儿子:
“你少跟姓徐的一块玩,真有事人家能说走就走,你他妈能走啊?看不出眉眼高低,不是过去那会儿了!还当他老子在尧山能呼风唤雨,想整死谁就整死谁呢?”
付闯不以为意的低下头:“不是那会儿怎么了,人家不照样是领导?也就是你,怕得要死,早早就把能辞的职务都辞了,人家整死那么多人,现在还不是啥事都没有,国家也不敢翻后账。”
父子俩正在屋里说话,外面汽车声音响起,随后就看到一个青年从院外走进来,脸上全是笑,跟堂屋正忙着生火做饭的付闯母亲打招呼:
“婶,我是三儿,大闯在家呢吗,他招呼人集合,我看没动静,别是闹着玩呢吧,就我一个人傻乎乎报道来了。”
“在西屋呢,快消停点儿吧,多大了还整天舞刀弄棍的,踏实找个班上。”付闯的母亲不认识谢虎山,但听对方语气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儿子身边的玩伴,灌了一壶水回屋坐炉子,嘴里唠叨着:
“大闯,这谁呀,你跟人说啥了,人家颠颠跑来,赶紧跟人说清楚,可不能一块出去打架去!”
“不出去打。”谢虎山嘴里笑呵呵的说道。
付闯此时撩开门帘走进堂屋,一脸不解的打量着谢虎山:“你是谁呀?谁让你来我家里集合的?”
“我是虎山呐,昨天下午不是还找我玩呢嘛,今天就不认识了?”谢虎山看到对方走出来,手里拔出军刺利落的垫步近身,用力捅进对方的小腹,随后把对方双手按在军刺的刀柄上让对方按压好,嘴里叮嘱道:
“扶好,跟我出去说点事,用点劲儿按着,别拔出来滋我一身血,我没带换洗衣服,弄脏了我衣服,我扒了你的皮,敢挣扎,我杀你一家。”
对方身体剧痛之下嘴巴大张,可是嘴刚张开还没等发出惨叫,就被一团草纸塞了进去,他双手抓着军刺,感觉双腿发软,谢虎山像好哥们一样揽着他的脖子朝外走,嘴里还亲热的说道:
“婶,大闯和我出去在门口说会儿话,抽两根烟的功夫就回来。”
说着,就把付闯搂了出去,付闯上了吉普车时,人已经彻底虚脱,浑身都是因为疼痛冒出来的汗水,此时躺在后座上,嘴里堵着草纸,双手握着军刺,努力翕动鼻翼喘息,用惊恐的目光看向谢虎山。
“头晕无力是正常现象,不用紧张,你也经常打架,该有最基本的常识才对。”谢虎山坐回驾驶席,发动汽车,朝着尧山方向驶去:
“路上慢慢想你哥们徐俊生住在哪,当然,你也可以想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编个地方骗我被我发现之后,你什么下场。”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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