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什么?”
“我猜大,不过,七爷,我能换个人来开盅吗?”
七爷眼中有一丝惊讶,只想了一瞬便同意了,“可以,你想让谁开。”
阮幸看了一圈周围的人,除了七爷的手下,便是常年混迹赌坊的赌徒,她一个也不认识,更不知道到底是谁跟胖男人合伙设局坑她的渣爹,但没关系,这群人当中还有唯一一个想让她赢的。
“爹,你来帮我开吧!”
“我?”阮父有些畏惧的看了看七爷和身边的汉子,刚刚汉子把他拉开时对着他锤了好几拳,疼的他半天不敢吭声,见七爷点了头,才缩着肩膀走到桌前,拿起骰盅,“那,那我开了。”
骰面揭晓,三个六,大。
阮父脸上顿时难掩喜悦,只是七爷还在场,他不敢讲话。
七爷眼睛都没看骰子,自顾自的喝光了最后一口茶,“你赢了小丫头,你有什么要求?”
阮幸抿唇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跳下椅子跑到七爷这边,七爷也非常配合的附身倾听阮幸凑在他耳边说的悄悄话。
听完后却满脸诧异,反问道:“你确定?”
“确定确定。”阮幸连连点头,“不过,您得替我保密。而且,我还想跟着七爷得到您的教导。”
推开椅子,七爷站起身来,“好,我答应了,你回家去吧,过几日我派人到你家去接你。”
阮幸乖巧的点头,捡起自己的挎篮和碎瓷碗,她还没忘自己是来送饭的,只是可惜了姐姐做的饭菜,洒在地上被众人踩了好几遍。
阮父这才想起来他好像没吃饭,高兴的走过来想要跟阮幸一起回家,嘴里低声念叨:“没想到杏儿还有这本事,不愧是我女儿,这下发了!以后有了七爷当靠山我看还有谁敢看不起我,明天就收拾那死胖子……”
他的手马上就要搭在阮幸的脑袋上,正想问问阮幸提了什么要求呢,却忽然被人抓住了手腕,他回头一看,是刚刚锤他好几拳那个冷脸汉子,连忙赔笑道:“这位兄弟还有什么事?”
汉子不说话,阮父只好又看向七爷,七爷脸上挂着和煦的笑意,“我让她走,可没让你走,我还有话和阮兄弟你说呢。”
阮父脸都僵住了,脚下不停的打着哆嗦,求助的目光都看向了阮幸的身上。
阮幸只当没看见,提着挎篮小跑出了外间的房门,走到街上,空气都为之一新,不似刚刚在赌坊内的浑浊。
街上的叫卖声络绎不绝,阮幸伸出手,小小的掌心里静静躺着三枚铜板。
从第一局之前她就惦记上被扫到地上的那些铜板了,要不然她早将那挎篮给忘了,可惜挎篮旁边落的铜板不多,她只捡到三个。
拿这三个铜板买了个大肉包子,她边走边吃,刚刚在赌坊用掉了十次模拟,现在还剩14.3积分,目前还没有新的积分进项,她打算暂时先不用这些积分,留着应对突发情况。
等她回到家时,阮桃已经洗好了衣服正在院中晾晒,看到她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晚回来?”
阮幸瘪了瘪嘴,把挎篮放在桌上,她还没想好怎么跟阮桃解释这件事。
阮桃看到其中的碎瓷碗,恍然懂了,放下手中的活计,拉过阮幸的手上下打量检查了一边,“杏儿,身上伤着没?没事就好。”
阮桃竟然没责怪她又损失了几个碗?阮幸有些意外,“姐,你不怪我?”
“碎都碎了,怪你有什么用,而且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肯定是爹又发脾气了,比起几个碗,我更在意你有没有受伤。”
阮桃有些心疼的把妹妹搂进怀里,“杏儿再忍几年,等姐大了给你找个好姐夫,到时候带你一起走。”
听了阮桃的话,阮幸更加庆幸自己的选择,她忍不住好奇问道:“姐,你恨不恨爹?”
应该是恨的吧,如果不是渣爹,阮桃不会小小年纪扛起整个家的家务,她可以更多的享受童年。
谁料阮桃却反问道:“杏儿,你恨爹吗?”
不等阮幸回答,她脸上带着落寞的神色,“其实爹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小时候,爹对我和娘都很好,娘每日上工都很晚回来,我是爹带大的,他从不在乎旁人说他吃女人的软饭,每日乐呵呵的做饭洗衣带着我玩,还教我写字读书,你看,这是阮桃,这是阮杏,这是咱们俩的名字,好听又好看。”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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