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不着急,下次再说吧。”
她伸了个懒腰,转身回了正殿。
谢逢的眼眸变得幽深起来,若有所思。
这小丫头……今天有点奇怪。
……
一个身披灰扑扑长袍的女子从深不见底的峡谷中踩着粗长的锁链上来。
拢了拢衣领,急匆匆的进入了方石青岩组成的巨大地宫。
宽阔的通道两旁有着诡谲的烛火时不时闪烁,走在其中能够感受到阴暗森冷的血腥气。
墙壁两侧的壁画上带着陈旧的历史气息,看久了便觉得识海之中隐隐刺痛。
穿过无数道错综复杂的通道以后,女子终于到了一处石窟的门前。
石窟没有门,而是由一道道青绿色的珠子串联而成的帘子遮挡,女子伸手在掌心凝聚了一团淡淡的白色光芒,似乎是和珠帘对上了什么暗号密码,珠帘缓缓从两侧打开。
女子走了进去,却没有靠近最里处,而是在门口单膝跪地,卑微而又虔诚,“属下拜见圣魔君!”
清幽的女子声音从里面传出,“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谢姚倚在靠枕上,身下是厚重软和的妖兽皮毛,她的样子不算极美,却带着一股另类的魅力。
只是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成熟的疲惫感。
她把玩着自己的发丝,虽然头发还是黑色,可心已经老了。
女子有些激动的颤抖,“属下无能,拓衲……被杀了。”
闻言谢姚微微坐直了身子,蹙眉道:“好大的胆子,敢杀我的人,怎么回事?”
女子局促的喘了一口气,连忙将她在南州的遭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只是描述到一些阮幸口中不敬之语时,有些含糊的一笔带过。
“听起来,你说的那个人,她认识我。”谢姚淡淡道,“水玲珑,你知道欺骗我的下场。”
水玲珑伏低了身子,瑟缩道:“属下不敢欺瞒,句句属实!”
谢姚垂眸,心中开始思考是哪一个老相识。
她已经有将近两千多年没有踏足过仙宗地界了。
两千年前,她在中州南州认识的其他修士,有这号人吗?
见谢姚皱眉思考了半天,水玲珑大着胆子道:“或许她使用的不是真名和真实容貌。”
谢姚几千年的记忆实在太过于纷杂,如果只是几面之缘的人,那实在太多,根本排查不过来,而且那些人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活过两千年。
“也许吧。”谢姚悠悠叹了一声,“你先退下。”
她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想相信那个她不记得的‘老相识’。
水玲珑胆战心惊的从里面退出来,见珠帘合上,便松了口气。
看来今天圣魔君心情不错,都没有提罚她的事情。
她走出通道,却又开始忧心忡忡起来,“攻打南州还可行,每隔三十多年都要去一趟,北境之中关于南州的信息是最多的,对各个宗门都有些了解,都没什么实力特别强的宗门,可如果圣魔君真的打算攻打中州,那该怎么办好?”
这样硬碰硬,北境的魔修心本就不怎么齐,恐怕死个上千人就会四散溃逃。
她心里想着事,走路便没怎么注意,面前忽然出现个人,差点撞了上去。
待看清眼前的青衣男子是谁后,连忙低头道歉,“殿下,属下刚刚走神了。”
她面前这个男子可是非常神秘,明明只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在圣魔君面前只是消耗品一样的小喽啰。
可他一出现,就被圣魔君极为重视。
水玲珑能在圣魔君身边平安无事这么久,除了她做事利落能讨圣魔君欢心以外,还因为她消息足够灵通。
据说,这位殿下与圣魔君有亲缘关系!
虽然大多数魔修都不怎么在意血缘子嗣后辈,都是六亲不认的家伙,但也有看重的,水玲珑在心中估摸着,圣魔君就是后者。
“没关系。”男子摇头,“你刚从南州回来?”
“是。”
圣魔君对这位殿下几乎没什么秘密,因此他一问,水玲珑便说了。
男子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他轻轻在口中咀嚼了一遍这个名字,“你说,那个吞并了六阳书斋的风灵月影宗,他们的宗主叫做阮幸?”
“殿下,您认识吗?”水玲珑问道。
男子笑着否认,“不,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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