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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凌汉似乎并没有完全按照父皇的意思上奏。
朱元璋面无表情的将奏章递给太子,“你看看。”
朱元璋声音里带着的情绪,堂下臣子全都听到了,凌汉自然也听到了。
“陛下,容禀。”凌汉道。
“讲!”朱元璋皱眉。
“陛下,臣闻栖培蝼者,不睹崇泰之干云;游泞涝者,讵识沧溟之沃日?臣蒿莱弱质,衡泌鲰生。未识广厦之居,安知太牢之味?不量蕞尔,轻从裒然;粤惟皇家出震,累叶重辉。被子育之深仁,科举为之量才,恩皇之博爱,星阶己正。旌好学之流,赏力田之伍,则家罕贫情,位列儒矣……”
凌汉高声朗读,虽是引经据典,言辞乏味,但是毕竟在朝的都是就读经典的官员,即使殿上的大老粗武将也大致能听懂意思。
而即使不知道,听到科举两个字,他们也大致猜出来凌汉奏章是关于这次科举的。
听完凌汉默背的奏章,有些臣子己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科举乃国朝第一大事,别说他们这些京官了,就是乡下老农都想打听打听今年的状元郎是谁。
“咱不听这些,讲后面的,说你要告谁?”朱元璋眼神冷冽的盯着凌汉。
“陛下,臣觉得此次科举,颇为不公。”凌汉叹息一声,他自然知道皇帝为什么生气,但是他必定不会按照皇帝说的做,他是个御史,正首的性格不会让他凭空捏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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