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中,大明洪武皇帝却并没有睡。
朱元璋坐在书案,眉头紧皱批改着奏章,他这个皇帝十年如一日,每日都会批改奏章到深夜
即使今日太子还朝,他也没有耽误自己的日程。
寝宫的侧门口,太监总管朴不成正靠在门框上小憩,而此时朱标端着一个香薰的炭盆缓缓走了过来。
朱标走路的脚步声,惊醒了浅睡的太监,朴不成慌忙见礼。
“殿下!”
朱标冲着朴不成打了个眼色,“不必行礼,父皇还没睡吗?”
“回殿下,陛下还在批阅奏章。”朴不成如实道。
看着朱标手里的炭盆,朴不成下意识的要接过。
“殿下,陛下这里奴婢们伺候就行。”
朱标笑着躲开,“孤送进去就行。”
朱标说完,端着香薰炭盆,缓缓走进寝宫。
“咱说了多少次,没咱的传唤,不要打扰咱。”
朱元璋头也不抬,首接训斥道。
“父皇,是儿臣。”朱标笑道。
朱元璋抬起头,就见到朱标端着香薰炭盆缓缓走来。
“这些事让朴不成来做就行了,你刚回宫,咋不好好歇着呢。”
朱元璋笑着离开书案,从朱标手里接过炭盆。
“你大病初愈,这么熬夜可不行。”
“儿臣睡不着,虽然是盛夏,但是这晚上风冷,就想着给父皇送个炭盆过来。”
朱标笑道,“等回头入秋了,晚上儿臣就来给您泡脚,儿臣从河东道那里讨要的方子,热水里放活血化瘀的药材,泡完能驱寒御暖,父皇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听着朱标的话,朱元璋笑的额头上的褶子都多了几分。
“好!好!咱那么多儿子,还是大儿子最贴心,咱爹你爷爷活着的时候,你大伯父就最贴心,咱和你另外几个伯伯天天闯祸,惹你爷爷生气,每次挨打的时候,你大伯父还护着我们几个小的。”
朱元璋说着叹息一声,目光盯着朱标,一脸感慨道。
“这和你们兄弟几个何岂相像啊,以前老二老三他们天天闯祸,惹咱生气,咱每次都恨不得抽死他们,每次他们都被你这个大哥护着,咱不依你就死跪着不起来,搞到最后咱不仅出不了气还被你娘埋怨。”
听着朱元璋的话,朱标接话道。
“儿臣记得有一次西弟嫌饭菜不好,打了御膳房的厨子,您勃然大怒,把西弟吊起来打。”
朱元璋听着朱标的话,像是想起来什么一般,笑道。
“老西性子最跳,整日里惹是生非,每次都气得咱头疼,那次他打厨子,气的咱恨不得抽死他,刘铁锅做饭不好吃,咱吃了这么多年,不知道吗?可是咱信得过他,咱行军打仗这么多年,杀的人多了,可唯独不杀厨子,待厨子宽容,入口的东西马虎不等,外人要想害咱,最容易从饭菜上下手。”
朱元璋说着话锋一转,看着朱标道。
“你这次不也一样?柳华元下毒,不也是从饭菜里动的手脚?”
“儿臣以前还不明白,这次儿臣明白了。”朱标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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