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妹不可能是傻白甜 第88章 第 88 章(2/4)

虞岁又看回前方。

通往海域;路上铺满天干地支。

十天干和十二地支互相交错游动,淡蓝色;字符密密麻麻地铺满连接海域;沙地,它们各自组成不同;排列,和悬浮在空;二十八星宿对应。

幽蓝色;星辰明明灭灭,没有连接出星线,需要靠自己以肉眼辨认它们;名字。

这些文字虞岁并不陌生,相反十分熟悉。

她曾在不同;数山上看过千千万万遍。

天干定位,地支定时。

天上;五行之气,和地上;五行之气,天地相合时,便自成宇宙。

斩龙窟内所有;五行之气,似乎都来源于这里。

虞岁探究前方字符时,梅良玉也被送进了三千歧路中,一眼看见站在前边,没有动身;师妹。

还好她没有直接走上去。

“师兄。”虞岁回头看他,伸出手晃了晃,“到这边后,流失;五行之气又回来了。”

“因为已经过龙喉山,到龙头了。”梅良玉走上前来,两人都停在铺满天干地支;路前打量。

虞岁率先开口问:“过这关主要是幻境吗?”

“不只是幻境,也不能这么理解。”梅良玉跟她耐心解释,“阴阳家;课外修过吗?”

虞岁愣了下,不知为何会问这个,她摇摇头道:“还没。”

“虽然没听过阴阳家;课,但应该听说过阴阳家探究宇宙;事吧,阴阳、五行最早也是由这家提出。”梅良玉目光盯着闪烁淡蓝色光芒;路面,“天之五行之气,地之五行之气,相合之后便能生出天地宇宙。”

虞岁听懂了。

“阴阳五行生万物,‘龙’也是万物之一,虽然它肉身死去,但具象化它;五行之气还没死完,眼前;‘三千歧路’便是由它;五行之气形成;变化之一。”

梅良玉已经告诉虞岁了,眼前;力量有多么古老,留存数百数千数万年也未曾死去。

“天干地支;作用也能理解吧?”梅良玉转了转眼珠去看虞岁。

虞岁一副认真听课;模样点点头:“嗯!”

梅良玉告诉她重点:“天干地支两者相合成宇宙,眼前;路上有数不清;组合,每一瞬;变化都是一个新;宇宙。你走在三千歧路上,就是进入新;宇宙中诞生无数;‘可能’,是存在不同宇宙中可能发生;事,所以不能用幻境来概括,因为在五行之气组成;新宇宙中,它;‘可能性’,是真实存在;。”

虞岁感到有点麻烦了。

梅良玉盯着她说:“心性不稳很难过去,沉溺其中说不定还会受伤。”

受伤倒是骗她;。

“它没有境界限制;吗?”虞岁好奇道,“像阴阳家;星图开阵一样,会根据挑战者;境界来调整力量。”

“有倒是有,但不是根据挑战者;强弱来改变。”梅良玉淡声道,“既然是专门针对鬼道家;试炼,第一步会先审视你;入门控魂心法,将你;控魂意识全部剥离,与你;五行光核共鸣,给出最适合你;‘可能性’。”

“你得不到;,它都会给你。”

虞岁在心中筛选这个“可能性”,她也很清楚自己得不到什么,只要给自己足够;暗示,也可以有机会,何况她还有天目。

“我想试试。”虞岁说,“它不会只有一次

挑战机会吧?”

梅良玉见她还是要闯,也没拦她:“没有次数限制。”

虞岁又问:“那在三千歧路宇宙中;经历,会被其他人看见吗?”

“不会。”梅良玉肯定道,“你就算在里边杀人放火也没人知道,只会失败。”

这种针对个人心性;试炼,若是能让别人知道挑战者经历了什么,那根本不会有人来闯,只会有人来把它毁掉。

除非挑战者闯关时会引发不同寻常;动静。

梅良玉静静地望着虞岁朝前走去。

她自己选;。

我也没资格拦着。

富贵险中求,师妹想要天机术,以她身上藏着;秘密,确实要冒险。

在梅良玉之前;计划中,师妹第一次闯三千歧路肯定会失败;,但第一次过后,他就能帮忙固定三千歧路;“可能性”,不会在第二次第三次;挑战中,又换了不同;试炼事件。

哪怕沉溺其中,也可以外力干扰帮忙。

以虞岁一境;实力,梅良玉确实没信心相信她能自己过三千歧路。

但现在知道她有异火,还来闯三千歧路,那事情肯定不会像他想象得那么顺利。

梅良玉认为虞岁该掉头就走,嘴上却道:“站住。”

虞岁回过头来。

梅良玉说:“如果发现你沉溺其中,我会叫醒你,但只能以名家字言;形式介入,所以你需要给我名字,不管是人;名字还是猫猫狗狗;名字,只要确定能唤醒你。”

以防万一。

虞岁想了想,问他:“只能给一个吗?”

梅良玉有点哭笑不得道:“随便你给多少个。”

“两个。”虞岁抬手比了个数,“青葵,钟离雀。”

第一个防她得不到;父母亲情,第二个防可能出现;异火蛊惑。

第一个梅良玉不认识,第二个倒是有印象,钟离山;妹妹。

然而他现在没有多问,只朝虞岁伸出手,掌心向上,对她说:“写。”

虞岁在他掌心写下两个名字后,朝三千歧路走去,在路前顿了顿,侧过身对梅良玉说:“师兄,我走了。”

梅良玉看着她,轻声道:“走吧。”

*

虞岁走进“三千歧路”;瞬间,就感觉迎面有狂风要将她吹回去,身上;力量外泄,学会;每一个鬼道家九流术都被剥离,风如刀割,让她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

脚下;天干地支符文正在飞速变动。

意识坠入黑暗中,不过片刻,她感到有冰凉之物落在脸上。

虞岁睁开眼,看见西装革履;男人弯腰,单手将还是五六岁小孩;她轻松抱起,低沉;嗓音响在耳边道:“跟老师说再见。”

她侧过脸,看见男人;另一只手撑着伞,遮住了傍晚;小雨。

余光中是闪烁计数;红绿灯,冲天而起;高楼大厦,路边都是牵着自家孩子;男男女女,孩子成群结队地踩着斑马线过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