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楚知弋知道杜翰音要说什么,但他不想听废话。
“杜大人深夜造访,没有正事儿的话,慢走不送。”
杜翰音:“……”
朝臣变着法子地讨好他,成王跟昀王巴不得他深夜造访,他上赶着过来还被人嫌弃!
行,他走!
临走前把连穗岁盛好的汤圆吃了。
“杜大人这是怎么了?”
连穗岁没见过有别人来九王府,杜翰音偶尔来一次,楚景安也偶尔来一次。
其他大部分时候,九王府门前门可罗雀。
“没事,不用管他。”
没人的时候他一般都会站起来活动,但这次却坐着没动,连穗岁把汤圆递给他。
“听下人说皇上今天召你进宫了?”
连穗岁觉得她还是得关心一下他,“为难你了?”
楚知弋没什么胃口,端着汤圆咬了半口。
“没有。”
那是什么事情?
“不是因为祖母的事情连累你被弹劾吗?”
贺氏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她今天出去听见了不少闲话,她会医术,有人说是她给贺氏下毒报复,反正没有当着她的面说,但被她听见了。
“没有,你别多想。”
楚知弋把藏在袖子里的戒指拿出来给她。
“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能防身的东西吗。”
连穗岁眼前一亮,绿松石戒指颜色清新富贵,做工精巧,她还以为只是一枚普通的戒指呢,接过来仔细一看戒面能打开,里面别有洞天,不仅能藏毒针,还能抽出铜丝来。
“我让疏影定制了两套袖箭,等做好了给你送去。”
经历了上次被绑架的恐惧之后,连穗岁尝试过在针上淬毒,但是那种东西不好携带,一不小心扎着自己或者身边的人就糟糕了。
最近只能多带护卫,哪怕被人说排场大,她也得先保证自己的安全。
“真好!”
她拿着戒指爱不释手。
“太晚了,你吃完直接睡吧,我先回去!”
连穗岁没发现他腿上的伤,直到她离开,疏影拿了药酒进来。
蹲下掀开裤腿,膝盖处又红又紫肿成一片,药酒沾在皮肤上很凉,揉搓在伤口上很疼,他却一声没吭,忍了下来。
“主子……”
疏影心疼。
“没事,你继续。”
他连蛊毒的疼都忍过来了,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主子,您为什么不跟王妃娘娘说?”
疏影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家主子以前挺会在王妃娘娘面前示弱,怎么这次……
“很光彩吗?”
楚知弋的反问让疏影无话可说,确实不光彩。
“对了,明天我想回连府一趟……”
连穗岁去而复返,看见房间里的场景,吓了一跳。
“你这是……怎么弄的?”
连穗岁的目光落在他红肿的膝盖上,楚知弋把衣摆放下,淡声说道:“没事,一点小伤?”
“这也叫小伤吗?谁干的?”
连穗岁音调逐渐升高。
“你进宫弄的?”
他可是皇叔啊,天底下,谁能让他变成这个样子?
连穗岁的心沉下来。
“这么欺负人……”
楚知弋示意疏影退下。
“不过是跪了三个时辰而已,我若做了皇帝,他不一定有命在。”
楚知弋丝毫没有放在心上,见她去而复返,开口问道,“明天要我陪你一起回秦家吗?”
连穗岁摇头。
“不用,娘给二哥说了一门亲事,我回去一趟。”
“你的腿真的没事吗?”
她不放心,就怕伤到骨头,他的腿才刚医治好,这么折腾,谁知道会落下什么病根!
“没事,成王败寇,我运气不好,怨不得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