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虽不知绣衣卫为何帮他,但岂不明白,个中肯定另有缘由。
说来关于陈静雯的事,贾琮所知是不详细的。
毕竟,他不是身手高超的皇家密探。
纳闷一会子。
此事总算有了比较理想的结果,也就作罢了。
院试名次放榜尚有几天,批阅期间。
陈东生是不会面见考生的。
拜别完刘华、沈郜、王浩、秦钟等人。
贾琮主仆三人,径直回了荣国府。
古色古香的书房。
贾琮临摹颜柳书贴,嗅着晴雯的处子幽香。
“晴雯,靠过来一点,让我看看你书法精进了没?”
晴雯灵巧地斜签身子坐在半边,嘟囔道:“大老爷发话了,派人一天一次地去宛平看榜。
大太太说,假使你中了秀才!
老太太不摆宴席庆祝,咱们东路院自己摆。”
不知道那篇八股文能否过关?
贾琮也有些略微的忐忑:自信心是一回事,中不中又是另一回事。
再怎么焦急也只能等了,要是他十二岁中秀才。
就破了本朝赵北斗十三岁中秀才的记录。
过分担心也无谓。
贾琮平静下来点头,借指导她书法的机会。
倾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晴雯雪白的脖颈。
贾琮琢磨道:“削肩膀水蛇腰,晴雯身量已经展开了。
换作前世这种美女哪有我的份?
不是跟着大款,就是被黄毛祸祸。
所谓女大三抱金砖,再过一年晴雯就满十六。
实打实的大姑娘,要不要吃了她?”
话分两头。
贾赦对于贾琮的院试,还是予以关心的。
这几日里,天天询问邢夫人;
“有结果了吗?”
“上榜了吗?”
邢夫人唯唯诺诺,只得每天询问王善保一遍。
命令他带人去看榜。
不久。
有几个小厮传话回来:由于院试考卷数量可观。
学台大人考核严谨,业已召集各县知县帮忙。
听衙门的书办说,这个县的知县。
只能看那个县的卷子,陈学台作为把关之人......
总之估计三天后才有结果。
正是这般,荣国府陷入了等待之中。
好多人都在等。
当然,这个事只是他们生活的插曲。
荣国府的主子们,享乐还是不耽误的。
充分发扬了享乐主义至高无上的生活作风。
贾赦此人也是有一点复杂性的。
就在于红楼之中贾宝玉快要被马道婆施法咒死。
作为亲生父亲的贾政都放弃了,唯独贾赦不听。
还在想方设法救宝玉。
父为子纲的观念在封建大家族是根深蒂固的、天经地义的。
没人觉得不合理,因为他们每个人从小都这么过来。
不止女人是弱势群体。
封建社会作为儿子的,都比较弱势。
贾宝玉对贾政,也是有心理阴影的。
自然还有一层重男轻女的观念,所以。
贾赦对小儿子贾琮的态度,肯定高于贾迎春。
贾迎春对于贾赦来说,就是一件随时可以买卖的货物。
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生女、养女不仅指望不上报恩。
还要倒贴钱,对于这些没人性的人来说。
自是不喜而冷淡。
更深的一层。
便是贾赦这败家玩意儿,花钱如流水,坐吃山空。
小老婆一个又一个,荣国府后代草字辈的人谁还有爵位?
故此。
与其说贾赦关切贾琮,不如说贾赦的所作所为是一种投资。
期望贾琮日后给他带来高收益。
而投资这种东西,历来不会讲感情。
资本的积累,都是血淋淋的。
这些也是贾琮日后必须应对的。
作为一个现代人,两世为人。
贾琮不仅仅是要做张居正:张居正很会谋国,却不会谋身。
张居正死后!
长子自杀。
次子充军。
三子被严刑拷打,就差被人刨坟鞭尸了。
贾琮的真正目标,是超越张居正!
.......
.......
炎炎夏日的无情不下于冬日寒风、秋日严霜。
烈日如火。
毫不留情地烘烤着府邸的每一寸砖石。
回廊的每一处角落、穿堂的每一道缝隙。
甚至连黛色的瓦片也仿佛被烤得微微发亮。
本来显得破败萧瑟的小院。
自从贾琮入住后,焕发新生、枯木逢春。
葡萄藤叶、芭蕉枝叶冉冉。
天井碧波荡漾。
曹达华远远地在树后扎马步、举石锁。
据他自己解释,如此有利于锻炼臂力、更好得保护贾琮安全。
贾府规矩较为森严,小厮下人未经传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