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如同繁星,点亮了历史的长河。
这是一段真实的历史,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人。
陈潢,康熙年间浙江钱塘人,河道总督靳辅的幕僚。
留有《河防述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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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于朦胧所说,治河是一个非常漫长且艰难的过程,无法一蹴而就。
从大局上说,遥堤、减水坝还只是为了防范。
根治莫过于建造水库、植树造林......但,这个更漫长。
远水解不了近渴!
贾琮亦不是想要倾尽所有搭在上面,此番不过力所能及。
主要任务还是学习制艺的,这时趁空得便。
他上船亲身示范“束水攻沙”的做法。
县衙胥吏、河工领事、里甲农民、工部匠户,皆有接触。
这些广泛的接触与深入的交流,将成为他入仕经验和宝贵资料。
夜幕,坝下的柴火燃烧得明亮如昼。
总督大人自有行辕。
汪精卫很会来事,连连劝酒:“固安父老乡亲感念郎中大人与贾公子,来来,公子再饮了这杯。”
贾琮推辞不过,几轮下来喝得已是半醉半醒。
借口出恭,脱离了席间出来,就着河水洗了把脸。
然后悄悄返回秦业处,舱内。
秦业郑重其事道:“陈御史和于总督起了争执。”
“什么原因?”贾琮微怔。
“功劳!”
秦业微微一叹,告诫道:“陈东生是巡按御史,他先上了奏折,并不居功自傲。
把你的治河方案全盘拖出,送进京师。
于总督听闻,极度愤怒,两人因此互相口舌争执.......
这事儿虽有你的影子,却不干你的事。
你最好装作毫不知情,不,你就是不知道。”
“先生放心,学生明白轻重,知道什么时候该出风头,什么时候不能出风头。”
贾琮喝几杯醒茶,酒意已醒:这种级别的斗争,他现在只能作为吃瓜群众来听。
“为师正是不放心你啊,你连夜回去,做完五十篇八股文再说。”
秦业苦笑道:“你也别怨我,欲得真学问,须下苦功夫。
为师还不是那么过来的,还有,少年人,少饮点酒。”
贾琮硬着头皮应下,他要说一点不头疼是不可能的。
今天八股文,明天八股文,天天八股文。
换谁来也是一样,现在一看到八股文,就想吐了。
秦海、铁牛、曹达华牵来马车,护送他回城。
罗奇才并未走远,心里憋着气,不到黄河心不死,本来想看笑话的。
但听家奴说贾琮几乎成了中心,一时间更是气得不像话。
不远处的小镇中。
徐彪冷笑道:“我就说,他没有好果子吃的。”
“那个贾琮能赢吗?我们怎么回禀圣上?”褚校尉怀疑道。
“万岁爷那里,自然如实回禀,这位贾公子聪明绝顶,还是有胜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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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琮进了城东院子厢房,倒头便闷头大睡。
此刻还尚未到就寝之时。
秦可卿还醒着,进来招呼,急道:“怎么这么重的酒味?你们也不劝劝。”
铁牛、曹达华委屈的垮着个脸,大气不敢反驳。
他们很清楚,眼前这位秦姑娘,日后很有可能成为主母的人。
见他二人低着头,不吭声。
秦可卿也不好再责诉,不满道:“罢了,你们快离了吧,我来照看他。”
贾琮迷迷糊糊睡去,恍惚中,隐约间听到了秦可卿的声音。
但他今天实在过于疲惫,没多久彻底进入梦中会见周公了。
秦可卿先是拿温水浸湿丝帕,拧干。
给小师弟拂去脸上的灰尘与汗渍,看到他小脸红扑扑的。
秦可卿方才唇角勾起一抹满意地弧度。
然后脱掉他缎靴,袜子留着,脚是没法子洗了。
瞧了半晌,放下帘帐,步履无声地退出去。
贾琮做了几个稀里糊涂的梦,他梦见县试放榜。
铁牛拼命挤进人群,榜上却没有他的名字。
狰狞的罗奇才抢走了秦可卿。
又梦见绣衣卫徐彪,灌毒、铁刷、枷锁、沙包......
各种恐怖的刑法,给他来了一遍,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