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可卿却能和王熙凤交好,不得不说。
她这个性子真的是人见人爱了,家中小弟自然也那么腻着她。
目送阿姐的马车离开后。
秦钟回身来找贾琮,腼腆地挠了挠头,道:“景之兄,阿姐给你留了三只湖笔、两台徽州墨,四叠宣州纸,还有一搭薛涛笺.......
虽然这些我们都一样,可阿姐单独多送了一幅燃藜图给你,姐姐真是偏心,分明把你看得更亲一些。”
他虽十一岁了,可大部分时光都是在家里度过。
心性是不成熟的,有点小孩气,而且没吃过什么苦。
见他顶着个姑娘脸儿,纯纯一副孩子气的尖酸模样。
贾琮摸了摸他的头,笑着哄道:“鲸卿,并非是你姐姐偏心,因为这幅画我见过。
还与师姐聊过,她应该是以为我喜欢所以才.......若你也看上了那我把画送给你。”
说起来这小子也是个不争气的,原著中秦可卿费劲心机,为他争取来在贾府读书的机会。
结果他却迷恋贵族阶层的灯红酒绿,书也不好好念。
整日跟贾宝玉厮混在一起,还称呼读书的人都是“禄蠹”。
正所谓跟着好人变好,跟着烂人变坏。
一部分是自身原因,更多的还是接触的人、事、环境造就。
秦钟年纪轻轻病死和一副纨绔无德的模样,贾宝玉至少是要负一半责任的。
换句话说。
秦钟就是个农村小子头一回去大城市的小纯男,涉世未深,最容易痴陷于花花世界。
被贾宝玉带坏了,在贾府族学里,宝玉、宝玉、香怜、玉爱四个男生,各种基情四射。
后来他姐姐秦可卿出殡,秦钟竟然在水月庵与小尼姑智能儿苟且偷情。
襄王神女,巫山**,笔墨难述,还因此染了风寒。
秦业在家撞见来看望秦钟的小尼姑智能儿,气的将秦钟重打了一顿。
自己也气的老病发作,三五日光景呜呼死了,秦钟也最终病死。
这三个姓秦的,接二连三家破人亡,无一幸免。
秦钟临死前悔恨交加,念念不忘秦业留下的银子。
怕远房婶娘贪走,更劝宝玉悔改,那种悔恨,怕是痛彻心扉吧?
秦钟听了他的话却抿嘴摇头:“我不会夺你所好。”
话音刚落,又有些羞羞涩涩道:“其实阿姐待你好,我也很开心的。”
贾琮见此冷不丁打个激颤,突然生出一股恶寒,他不排斥别人龙阳之好。
但自己性取向还是正常的,连忙转过身假装整理书桌:“鲸卿,你既把我当兄弟好友,那我也由心劝你一句。
先生唯一倚仗的只有你,且你我年纪相仿,希望明年县试下场。
你也能同我一起赴考,不让先生失望,你认为如何?”
秦钟闻言怔了怔,他虽然玩性大,但一起共学这些天。
贾琮对他来说,比十天半月不见一次的贾宝玉还亲。
他面露犹豫似是一时间难以取舍,半晌才呆呆道:“好吧,原道是父亲也叫我听你的。”
话音刚落,管家秦海来通知“西城御史唯中先生过来了,要面见两位小爷”。
秦钟一愣自是不肯出去,他见同龄人都腼腆、羞涩。
更不敢去见父执一辈的人,怕生得很,秦海了解自家公子的脾性,没说什么。
贾琮倒也不勉强他,只叫他在书房自学。
自己则认真整理了一番仪容仪表,方才从容去客厅拜见。
陈东生今儿只穿了便服,在客厅上首与秦业分宾主而坐。
贾琮进来见礼,他见眼前少年郎仪表堂堂,中气十足。
一身青色长袄,腰勒巾带,彬彬有礼,只此第一印象就很好。
秦业眼皮子一抬,趁机说道:“唯中,我这门下学生贾景之,正是那笑林广纪的作者。
景之早慧,据说是因一个梦靥,开启了灵光。
我还开玩笑说今年的永定河水患,怕不就是预兆贾景之,社仓之策也是他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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