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开局庶子,嫂嫂请自重! 第三十三章:天地不仁,还是社会不公?(2/3)

这与他先前所判断的时间,提前了不少。

可自己无官无职、无权无势,根本不能实际帮助她什么。

和贾蓉离吗?

倒不是没可能。

贾琮灵光一闪,忽念及此。

犹记得唐律曾提及过夫妻和离,大清律例明确写道:

“若夫妻不相和谐,而两愿离者,不坐。《大楚律法》同上。”

意思是夫妻不和睦,双方都愿意就可和离。

可即便如此,哪怕女方愿意,男方不同意便无法和离。

大楚律法中:背夫私逃的妇人,杖一百,从夫嫁卖。

所以,只要贾珍不让贾蓉放手,秦可卿就只能认命,凄惨悲哀,忍辱偷生地过活。

此事有点难办啊!

贾琮暗叹了口气,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可卿房。

待秦可卿再度抬起头来,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意识到自己失态。

秀颜上的脂粉早已哭花,玉手连忙整理钗鬓,端正姿态。

重新抬眸望去,才发现她这个新认的“小师弟”早就默默离开了。

窗外,春光旖旎,柔和的阳光洒在飞檐上,燕子剪尾,缠绕廊下。

秦可卿怔怔的望着西厢房的方向,芳心几分纵乱,几分烦闷。

为什么要把那段心里话诉说给他听呢?

或许是认为他......应该能听得懂罢?他也许真能理解、看得清楚。

前后几次的观察,秦可卿能感受到这个少年叔叔,与贾家一众男儿都不同。

或许她真的只是想找个顺眼的人来倾诉罢了!

而且这个人还不能是熟人。

或许正是被贾琮表露出的那股老成之气所感染。

又或许是因为说到触心之言,一时情不自禁。

总之复杂非凡,一团乱了针脚的麻,更何况她本就是个心思重,容易乱想的性子。

在原著中某一回里“顽童闹学堂”那件事后,牵扯出贾蔷外搬,也许生出了些流言蜚语。

秦可卿便一直闷闷不乐,心病导致身病,可最终治得病,治不得命。

不管现实怎般无奈肮脏,心理上总希望洁净、一尘不染。

闻着香炉中飘飘然的檀香,秦可卿的情感很像熏笼里飘飘柔柔的烟。

荡啊,荡啊,此际思绵绵,看不到方向,唯有随风。

心绪是一种复杂的东西。

一旦触及,一旦打开,便会产生胡思乱想的情绪来。

就如同商纣王剖出比干的心一样,是好处,也是坏处。

经历了那一次失态的抛心交谈后,秦可卿在此后几天里都不敢再与他谈论了。

即便说话时也必须要有个人在场,毕竟孤男寡女本就不像话的。

何况她还是有夫之妇,更要避讳,需知人言可畏。

尤其是文人士子的笔杆子,比刀子还利害。

她时常与小弟说话,通过秦钟的口中,也对贾琮有了更进一步的印象。

她甚至发现由于王熙凤带连而来的芥蒂,竟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了,世事当真难料。

毕竟同属一屋檐,抬头不见低头见。

贾琮瞧她装作浑然无事一般,为了不至于尴尬。

他也当没发生过,半口不提及那天的事。

交谈止于礼节,时光如沙漏瞧瞧移动着。

秦钟偷懒打盹儿,终于被忍无可忍的秦业私下里狠狠训斥一回,还拿他来做比较。

秦业每日认真负责的授教,每当讲到破题,便开始出题目,安排作业。

贾琮认真学习,不厌其烦的反复作思考、记忆、下笔。

日子一连过去好几天,直到春寒料峭的景象逐渐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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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正堂。

四人同堂一道吃饭,食不言寝不语,待饭食毕。

秦可卿拿帕子抿嘴,接过宝珠手里的茶漱完了口,才道:“今儿是清明节。

府里要开祠堂祭祖的,琮三叔那边可有人过来摧?”

“大老爷倒是派人来通知过.......”

贾琮也漱完口:“我说暂时还不能回去,府里有珍大哥和琏二哥在,应该不妨事。

先不提往返二十来里,读书就像打仗,难道一封信过来说家里有事,这仗就能不打了?”

“我也一样,府里派人来摧,但我想再歇几天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