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夕微微一笑,这事就这么过去,日后他以院规训诫政治苏玄明,自己就再也没有发作的借口了。
“自然。”
吴山长得到满意的答复,正打算关上院门,却又被顾南夕叫住。
“吴山长,留步!”顾南夕羞愧不已,叫苏玄明跪下。
苏玄明虽不知自己犯下什么错,但还是听话地跪下来。
顾南夕:“吴山长,学子打闹是小事,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影响整个松山书院和天下学子的大事!”
吴山长握住门框的手,用力攥紧,心里如擂鼓。
这永昌侯夫人顾南夕步步为营,心眼又小,她搞出这么大阵仗,难不成真有后手?
可是,自己同她并无交集,她又能拿住自己什么把柄呢?
吴山长面上不悲不喜,眼神里却充满警惕:“侯夫人,请说。”
顾南夕唉声叹气道:“这件事说来,也是怪我。我这个大儿子,生性纯善,又有天赋,我不忍心埋没他的天资,便一心想要为他寻个好书院。”
“这京城之内,太学和松山书院并列鳌头。我便寻思着,叫大郎上松山学院专心苦读,日后高中状元,为圣上鞠躬尽瘁,为天下万民谋福祉。”
哗啦啦!
四周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侯夫人说得好!”
“一片拳拳爱子之心,让人敬佩。”
“谁不想自家孩儿出息呢?侯夫人便是为此犯下一点点小错,也算不得什么。”
顾南夕欠身向众人行礼致谢,这才接着往下说:“松山书院纳天下英才,其入学考试自然是非常人所能及。”
有人在一旁赞同道:“确实如此,我主家大郎考了十次,都没考过!”
吴山长冷冷地等着顾南夕接着往下说。
哪家书院都有入门考试,松山书院考试难这件事,天下皆知。
顾南夕如果想要那这件事做筏子,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松山入学考试,学生需要引疑义一篇,文理通明者,请入书院。当日考完后,有人寻到我,说是考生人才济济,以我儿的水平,恐怕不能入学。”
顾南夕用袖子擦擦眼角的泪水,脸上神情是追悔莫及:“是我一时起了贪念,听信那人的话,给了3000两。成绩公布当日,我儿的名字竟也在榜单上!”
吴山长的瞳孔猛地一缩,松山书院本为私学,有些暗箱操作很正常。
但吴山长管理的这些年,把松山书院的名声抬得太高!入学考试竟然发生这种事,毁的就是整个松山书院的名声。
不等吴山长做出反应,顾南夕拉住苏玄明,掩面道:“我犯下如此错事,实在是无颜见人。今日,我儿便主动退学,日后绝不踏进松山书院半步!”
顾南夕说完,就要拉着苏玄明离开,
“等等!敢问侯夫人,可知那是何人?我松山书院绝不姑息此事!”吴山长义正言辞道。
“正是堂长黎清河!”顾南夕说完这句话,带着一群人又乌泱泱地离开了。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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