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希望这样细水长流,他们能早日破镜重圆,不再这样闹别扭。
*
河间府忽然崛起,端王化身战神,和大将军张木与诸葛潜合力将北齐逼退数千里,此战大胜可盼。
潭洲城百姓得了消息,长街上喜气洋洋,本就是过年时候,大家得了这消息,夜里睡得都能更好些。
谢希暮醒来时天都黑了,她自己倒也不惊讶,毕竟忙了整整两日没闭眼,身子早就疲惫不堪了,若非心里一点执拗撑着,恐怕她早熬不住了。
唯一让她惊讶的,是醒来时,她没有趴在床边,而是躺在了床上。
她的手心被一只温凉大掌包裹着,她诧异地侧目,见谢识琅和她调换了位置,趴在床边睡着了,只是睡梦中都不忘握住她的手。
男人睡颜俊朗,面色仍是有些苍白,听到床上窸窸窣窣的动静,漆黑细密的睫翼颤动了两下,眼神光彩略显迷惑。
“……”
“……”
四目相对,谢希暮不自然地抽开手,瞧手背被厚厚的一层纱布裹着,没有睡觉之前那种灼烧疼痛感。
“你给我抱上来,还给我上了药?”
谢识琅这下才清醒过来,恢复往常的神情,低低嗯了声。
她听了这话紧皱眉头,随即想起来什么,当即就急着下床,连鞋都来不及穿。
谢识琅只见人跑到他身后,倒吸了一口凉气,语气很重:“你怎么回事,伤口都裂开了怎么不换?”
谢识琅愣了下,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的时候,语气不由犹豫,混杂着不易觉察的委屈:“伤在后背,我又看不到。”
她叹了口气,扯着人坐在床上,“将衣裳脱了。”
谢识琅闻言又是一僵。
听阿梁说,这几日都是谢希暮给他擦身子换药。
彼时他还没醒,自然也做不得什么。
可如今他清醒着,如何好……
“不必了。”谢识琅错开她的视线,“我自己换药就好。”
她蹙眉,不由分说道:“你矫情个什么劲?”
矫情?
谢识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
“我……”
“从前你我是夫妻,该看的都看过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谢希暮看着他,“更何况,你是为了我才受的伤,就别磨磨蹭蹭了,你若是伤势加重,我也会愧疚的。”
谢识琅犹豫了半晌,才将手放在腰带上,却迟迟不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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